第4章 收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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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炙热，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血腥味，但士兵们依然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毕竟刚刚爆发过的激烈战斗一直在提醒他们。

不久后，他们遇到了第一波溃兵——一支公国直属军团的弩手小队。这些弩手们个个神色慌张，身上的铠甲破损不堪，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战。维克多示意队伍停下，他亲自走上前，用坚定而安抚的声音问道：“兄弟们，你们从哪里来？前方战况如何？”

一个领头的弩手喘着粗气，惊恐未定地回答：“报告大人，我们是公国直属军团的，刚从前线撤下来。北部联军的重骑兵太可怕了，他们的黑甲如同移动的城墙，直接冲破了我们的枪兵方阵！”

维克多眉头紧锁，继续追问：“详细说说，他们是怎么冲破方阵的？”

那名弩手努力回忆着刚才的场景，声音有些颤抖：“他们的冲击力无比强大，箭矢根本无法穿透他们的铁桦皮盔甲。那些骑士连马匹都披上了马甲，每一匹战马肩高都有一米八，体重八百公斤，全是北方草原上的嘶风驹。他们就像黑色的海浪一样，所到之处，所有的拦截部队都被冲垮了。”

维克多点了点头，示意弩手们归队，并安排他们暂时休息。他知道，看来北部联军的重骑兵远比想象更可怕。

不久后，他们又遇到了第二波溃兵——一位骑士带领的农奴兵队伍。这支百余人的队伍同样显得疲惫不堪，但秩序尚存。维克多骑马迎上前去询问：“你们隶属于哪支部队，长官是谁？”

“大人，我来自中部莱特郡，是维斯·玫瑰男爵的骑士，名字叫杰克，男爵大人已经战死了，我们的部队全被打散了，我带着我能找到的乡亲们逃出了战场。”

维克多对杰克行了一礼：“杰克骑士，我是第三中队的临时中队长维克多。能否告知前方战况？”

杰克摘下头盔，露出一张坚毅的脸庞，他叹了口气说：“维克多大人，情况不妙啊。我们遭遇了北部联军的精锐骑兵，他们的战斗力远超我们预期。我们的枪兵方阵在他们的冲击下瞬间崩溃，只能仓皇后撤。”

“他们的骑兵具体是如何作战的？”维克多追问道。

杰克回忆起刚才的战斗场景，语气沉重：“他们的重骑兵排成楔形阵列，速度极快且冲击力惊人。我们的箭矢对他们几乎无效，他们的盔甲太厚实了。而且，他们的战马也经过特殊训练，配合默契无间，简直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维克多听后沉思片刻，然后对杰克说：“感谢你的情报，杰克骑士。我们会尽快将这一情况反馈给右翼大营。现在，请你带领你的队伍跟随我们一起行动，我们会尽力保护你们的安全。”

杰克感激地点了点头：“非常感谢，维克多大人。我们会紧跟你们的步伐。”

随后，维克多继续带领队伍前行。不久后，他们遇到了第三波溃兵——四名传令兵组成的小队。这几名传令兵显然是在执行任务时遭遇了不幸，但他们手中可能掌握着重要的情报。维克多迅速上前询问：“你们是从哪里来的？有没有关于北部联军的最新动向？”

其中一名传令兵急忙回答：“大人，我们都是直属第二军团的传令兵。北部联军的重骑兵突破了外围防线，直接冲击乔拉大公的指挥部，大公已经战死了，我亲眼看见他们抬出了大公尸体，盔甲上的纹章也不会错的！”

维克多心中一紧，最重要的消息得到确认。他对传令兵说：“你们做得很好。现在，理查德，你立刻带二十人护送他们去见军团长。”

说完，维克多转身对身边的副官下令：“桑托斯，我们带着大部队在后，你帮着杰克骑士维持队伍秩序。”

理查德领命而去，维克多带着这支两百多人的混编队伍向着大营返回。

他们已经获得足够的情报，没必要继续收拢溃兵了，况且再向前难免会遇到北部联军的骑兵，现在队伍太臃肿了，士气涣散，骨干力量不足，对面一个冲锋可能就垮掉了。

维克多边走边思考着：“柯尔特边境伯这怎么敢直接杀死乔拉大公，哪怕是为了支援莫拉侯爵也没必要这么做，除非他的目的并不是拥立那么简单，一定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求他必须这么决绝。”

发现这个情况以后，维克多对父亲的看法并不乐观，看来柯尔特伯的胃口可能比想象的更大，整个东部的贵族可能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