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未命名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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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无剑气撕裂空间的刹那，张三看到了世界的两面。

现世正在崩塌的山川在镜面彼端完好无损，枯竭的灵脉在镜像中汹涌如潮。更诡异的是，那些本该死去的修士正在镜像里谈笑风生——包括三百年前被他亲手斩杀的烈阳宗长老。

&#34；欢迎来到永夜之镜。&#34；烈阳宗主的残躯在镜像中复原，十二轮金乌法相却染上星辉，&#34；你以为星核是救世良药？&#34；他抬手划出光幕，映出三千年前的玄天宗盛景，&#34；它不过是维持两界平衡的...秤砣。&#34；

张三握剑的手突然刺痛。诛仙剑上的名字正在渗血，每个血珠都映出镜像中的对应场景——献祭的剑灵们在彼端活得恣意快活，而被他们舍弃的现世躯壳正在剑冢腐朽。

&#34；当年你师尊发现这个秘密时，选择用星核封印两界通道。&#34；烈阳宗主指尖燃起金乌真火，火中浮现青衣女子自绝心脉的画面，&#34；多可惜啊，只差一步就能...&#34；

&#34；闭嘴！&#34；张三挥出虚无剑气，镜像却将攻击尽数反弹。萧绝突然从虚空闪出，青铜软甲挡住致命一击，甲胄上新增的裂痕与张三记忆中的剑痕完全吻合。

&#34；圣子快走！&#34；萧绝七窍渗出血线，&#34；他在诱导你动摇道心！&#34；

话音未落，镜像中的青衣女子突然睁眼。她隔着时空长河望来，指尖点在张三眉心：&#34；小北斗，你还不明白吗？&#34；温热的触感如此真实，&#34；当年我们选择守护的，从来都不是这个虚伪的...&#34；

剑气贯胸而过。张三呆滞地看着镜像中的自己手持诛仙剑，剑尖正从女子后背透出。而现世中的诛仙剑竟同步颤动，在他掌心割出深可见骨的伤口。

&#34；精彩吗？&#34；烈阳宗主抚掌大笑，&#34；这就是因果律的反噬！&#34；

张三的右眼突然失明，黑暗中有无数声音在耳畔低语。当他用左眼的星辉看去，发现每个镜像修士背后都连着丝线，而这些丝线的尽头——赫然是星核深处的青铜棺椁。

&#34；你以为自己重活一世是机缘巧合？&#34；烈阳宗主弹指击碎虚空，现出棺椁中与张三容貌相同的尸体，&#34；不过是星核需要新的载体罢了。&#34；

萧绝突然暴起，古剑刺穿自己胸膛。血祭的剑气凝成传送阵，将张三推入空间裂隙：&#34；去天机阁！找那个卖龟甲的...&#34；

裂隙闭合的瞬间，张三看到镜像中的自己举起诛仙剑。现世中的青云山脉应声崩塌，七十二座悬浮仙山坠向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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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阁密谈**

当张三浑身是血地撞进天机阁时，独眼掌柜正在擦拭龟甲。柜台上的算盘突然炸裂，玉质算珠拼出&#34；大凶&#34；卦象。

&#34；比预计的早了三日。&#34；掌柜翻动仅剩的眼皮，&#34；想知道真相？&#34；他忽然撕下脸皮，露出的机械面庞流转着星纹，&#34；老夫可是星核制造的傀儡。&#34；

张三的诛仙剑抵住傀儡咽喉：&#34；萧绝让我来找你。&#34；

&#34；那个蠢货...&#34；机械瞳孔收缩成针尖，&#34；他是不是没告诉你，当年是他亲手将诛仙剑刺入你前世心脏？&#34；

柜台上的龟甲突然悬浮，投射出令张三窒息的画面：玄天宗覆灭之夜，萧绝的白衣染满同门鲜血，古剑正从青衣女子胸口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