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
陆祁临看向陆听酒,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
“淮止去了星湖湾。”
和霍庭墨打起来了。
……
星湖湾。
霍庭墨刚把所有的婚礼流程,一一安排给一旁的林白。
还没有得到林白应答的时候。
一阵凛冽寒厉的气息,由远及近,蓦地就朝他猛然袭来。
霍庭墨在看见来人的那瞬间,眼神不变。
另一旁一直近乎隐形人的林南,反应极快的就要去挡在霍庭墨的面前。
但他才刚刚一动。
一阵寒厉凛冽的掌风就朝他猛然袭去,将他整个人拍飞在几米远的墙上。
霍庭墨眉眼瞬间寒厉,接下淮止一拳的时候,蓦然起了身。
不过转瞬。
淮止周身仿佛凝结寒霜,周身沁着可怖的气息。素来清润的眼底,浸满浓烈的杀意。
“你该死。”
字字渗入刺骨的寒冽冷厉。
淮止看着男人的眼底,不带任何的温度,唯独剩下凛冽到可以凝结成冰的寒凉。
随即。
淮止薄唇翕动,默念某种古老不知名的咒语。
周围风动。
所有尖锐的利器齐齐颤抖,猎猎作响,不过几秒,蓦然而起,几乎同时朝霍庭墨袭去。
“霍总!”
“霍总!”
林白和林南齐齐出声。
霍庭墨身形未动。
他抬眼看着眼前一身白衣,却周身气息暗黑凛冽的男人。
淡然到毫无波澜的声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我有一分的痛,她便承受十分。”
淮止瞳孔骤缩。
快速默念咒语,将所有逼近霍庭墨的利器收回来时。
自损自耗太重。
淮止口里蓦地涌出无尽的鲜血时,又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果然是你。”
“霍庭墨,你未免太狠!”
淮止冷怒出声,看着霍庭墨的眼底沁满了寒意。
霍庭墨俊美清冽的脸庞上,神色不变。对于淮止说的话,他并不否认。
嗓音亦是不轻不重。
“只要她不离开我,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淮止垂在身侧的手,蓦地紧攥成拳。骨节分明的手指关节,用力到青筋暴起,周身泛白。
“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淮止的嗓音冷厉到极致,全数是冷漠的同时,带起更深的对自己没早点发现的怨,“她每一次吐血,她每一次深入骨髓的痛,你就眼睁睁的看着!”
“你怎么忍心的……”
淮止低声沉沉,“霍庭墨,你怎么忍得下心的……”
他宠在心尖捧着手心十几年的小姑娘,被陆家,薄家,深城、临城、云城几大世家惯着、让着、捧着呵护着长大的人,养得娇娇的,从小没有受过一丝一毫的委屈。
他怎么敢的。
无数次深入骨髓的痛,无数次咬着唇硬撑过来的痛,他怎么敢!
眼前这人有一分的痛,她便有十分。
十分。
叠加起来,就是数百上千倍的痛。
从小养得娇娇气气,连走路都怕累到她的小姑娘,怎么一个人承受住那些痛的。
淮止连想,几乎都不敢想。
霍庭墨看着他,黑眸无澜,“淮止,要是你这辈子都不见她,她这一生都不会再有一分一毫的痛。”
【要是你不出现在她面前,她一生都会平平安安,无病无痛。】
也是这个时候。
淮止才明白,霍庭墨说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但——
“一生?”
淮止冷冷的看着霍庭墨,寒冽刺骨的声音,“她的一生,就只有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