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总是回答不出来，只能傻笑着说自己不知道。

「现在不知道也没关系啊。」听完牛茜茜的苦恼後，丁立人给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答案，「梦想可是很重要的，慢慢找也不要紧。」

「可是，我已经要升高三了耶？」自己还有时间慢慢找吗？牛茜茜想起正在补习班冲刺的同学们，叹了一口气，「我再不决定好未来的路，大学怎麽办？」

「大学随时都可以读，而且就算不读大学也没关系。」丁立人率X一笑，「茜茜，你知道我出国转了一圈後，唯一後悔的是什麽吗？那就是我太早决定我的未来，也太晚出来看看这个世界了。」

一下太早、一下太晚的，立人哥到底在说什麽啦？而且，不读大学怎麽可能没关系？牛茜茜无法理解丁立人所言。

「……我不懂你的意思。」

「嗯，这麽说好了。」丁立人想了一下，再次开口，「你看得出来，我以前是想当公务员的人吗？」

牛茜茜立刻大叫：「你！公务员！怎麽可能！」

「很神奇吧？但这是真的。」丁立人自己也觉得好笑，「当时我的梦想就是捧着不会破的铁饭碗过一辈子。天晓得我会交到一个Ai乱跑的nV朋友，毕业後为Ai一起飞出国，不幸分手了，只好一个人流浪，迷迷糊糊流浪了一圈，终於明白自己热Ai的生活是什麽模样，而这样的我也得到了一个结论——当你所知的世界太小，你也会以为自己只能如此，但你其实还有更多的可能X与选择。」

牛茜茜还是不懂。丁立人这席话，像是给很厉害的人的建议，例如丁立人自己，而不是她。

毕竟，她可是牛茜茜耶，那个没人看好、必须靠田赫辰养的牛茜茜……

「茜茜。」一眼看穿牛茜茜内心的妄自菲薄，丁立人不再绕圈，「若是让我给你一个建议，我会希望你出国看看，世界这麽大，你很有潜力，你不该把自己局限在这里。」

丁立人说的那些都不是牛茜茜习惯听到的话，她不晓得该作何反应，甚至有点害怕，「我……可以吗？」

「只要你觉得你可以。」丁立人点头。

这番谈话在牛茜茜脑中久久徘徊不去，画画的时候想，吃午餐的时候也想，吴道允忙里偷闲跑来跟她聊天的时候还在想，有时候思绪不小心飘得太远，她已经开始想像自己人在曼哈顿的港边看夕yAn。

……她真的可以拥有那样的未来吗？

「牛茜茜？」

听见这个甜美的嗓音，牛茜茜的背脊倏然一僵，她缓缓抬起头，见到罗元绮出现在摊位前。

而且，和田赫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