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耶，你生什麽气啊？」牛茜茜r0u着发疼的手腕，「莫名其妙把我拉走，我跟吴道允话都还没说完。」

「你们有什麽话好说？」田赫辰终於转过身，满脸都是压抑不住的怒火。

「蛤？他说……」要载她出去玩。牛茜茜立刻住嘴，这话讲出来，田赫辰一定原地爆炸。

「不敢说？」田赫辰怒极反笑，眼神更是凌厉，「我不把你拉走，你现在应该坐他的车跑了吧？」

被田赫辰一语道破，牛茜茜不免心虚，然而更多的是不甘示弱的逞强。

「那、那又怎样！」她其实有点害怕，话讲出去嘴都软了，「我就是想跟他出去，怎麽了？」

「不可以！」闻言，田赫辰真的快气炸了。

「为什麽不可以！」

「我不准！」

「好笑，你不准我就不能做？你谁啊，凭什麽管我那麽多？」牛茜茜一紧张说话就不经思考，完全管不住自己的嘴，「难道我连交朋友的自由都没有吗？」

「朋友？」田赫辰冷笑，「我看你是真的没长脑。」

没、没长脑？牛茜茜傻眼了，「你竟然说我没脑？」

「对！我就是说你没长脑！」田赫辰气得口不择言，「你要是有脑，就会记取教训！蔡宇l的事才过几天，你就统统忘光了，居然想上陌生男人的车……牛茜茜，你就算没脑，可不可以长点心，不对，你可不可以长大一点啊？」

田赫辰的话彷佛一连串重击，第一下打她的左太yAnx、第二下是右太yAnx，最後是一记下巴直击——knockdown，牛茜茜的理智线跟着断裂。

「对！你说得都对！我就是笨！我就是没长点心！我就是长不大！那又怎样！我有拜托你照顾我吗？我有叫你管我吗？我的事不用你管！」牛茜茜冲着田赫辰大吼，音量大到对面街道的人都听得见。

放学後的校园外面都是光海高中的学生，田赫辰在校内是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身为他青梅竹马的牛茜茜连带也有一点辨识度，几乎每个人都停下脚步看田赫辰和牛茜茜吵架，甚至偷偷拿起手机录影。

田赫辰瞪着牛茜茜，久久不说话。

牛茜茜也是。

他不该那样说的。她想。

从小到大，他就是聪明的那个、好看的那个、懂事的那个、厉害的那个……即便如此，他还是那个从不嫌弃她的田赫辰。

……他真的不该那样说的。

牛茜茜必须很努力、很努力，才能让在眼眶打转的泪水不落下。

「随便你。」田赫辰撂下话，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