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头的人,一听言詹林的话,顿时间炸了毛:“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反了你们,我说的都是事实,不行,你给我回来,你大哥已经疯了你还要继续跟着疯了不成?”
“我不明白,你就不能少管我一点,占铎你怎么就不去威胁,怎么老是来威胁我?”言詹林也是气急了,才说了这样的话。
蒋占铎毕竟是他的大哥,他也不希望爷爷将苗头对准蒋占铎。
可是为什么是他,他觉得自己已经受到了极大的不公,到现在,他连待在哪里都没有选择的权利。
“他是他,你是你,你不一样。”老爷子怒吼道,最后呛得在电话里头直咳嗽。
言詹林更加不喜欢听这样的话,什么叫做蒋占铎是蒋占铎,他又是他,又有什么不一样?
“因为他现在自己独立了,有了自己的势力,你都拿他没有办法了对吗,我不一样,我当然不一样……呵呵!”言詹林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我是一个病人,是一个你随时都能掌控在手里的人。”
“爷爷,我真的很讨厌这样的生活,如果可以,我宁愿选择两年前死去。”
言詹林的话刚说完,电话里面就沉声骂了两个字:“混账!”
“我就没有听过这么混账的话,当年我花了多么大的代价将你从生死边缘拉回来,你自己清楚。”老爷子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可你当初和我说的,做到了吗,我还不是个病人吗。你不是说改了样子,病情也改了,我什么都改了,包括姓名,你还说,我可以用这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生活。”
言詹林的语气越来越重,表达着内心强烈的不满:“可事实上,我压根还是以前的那个蒋占云,言詹林这个身份,不过是个外壳而已。”
“爷爷,算我求你,我真的不求能够活多长,我只求能够在活着的时候待在顾瑜的身边。”言詹林坚定地说道。
“疯了,你疯德很彻底,蒋家怎么会出你们这两个疯子。”电话里面,只剩下苍老的声音一直说‘疯子’两个字。
言詹林不想多听,于是对电话说:“我想休息了,爷爷再见。”
不等电话里面人回话,言詹林直接切断了电话。
他的头很疼,心也很疼,总之全身上下都觉得不对劲。
最后还是不得已,将垃圾桶里面扔掉的药罐一一捡起来。
然后拧开,分类,一点点吃下去,言詹林总是向上天祈祷,是不是按时吃了,就能有一些好转呢,久而久之就会痊愈?
可是,这是他的期望,也是明明清楚不可能成真的期望。
言詹林的手情不自禁地落在了手机上,滑开手机,手指停在顾瑜电话号码的上空。
他这个时候很想听一听那个女人的声音,其实对他来说,顾瑜才是最佳的良药。
早在两年前,他就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是顾瑜让他的生命多了色彩。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顾瑜究竟在干什么,蒋占铎当时那么生气地将她带走,会不会对她发脾气?
言詹林最后手缩了回来,那一刻,他想到了顾瑜和蒋占铎在一起竟然不敢轻易拨电话。
然而,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是,手机被扔在了一旁,可是他的衣角还是碰触到了手机屏幕。
最后直接拨通了顾瑜的电话,很快,对方接通了,但是声音不是顾瑜的,而是蒋占铎的。
“有事?”言简意赅的语气,同样夹带着很多的漠然。
还有一丝丝暗哑,言詹林听出来之后,心没由来的狂乱跳动,他虽然没有经历过男女之事。
可是年少时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知道只有什么情况下,才会带着情动的暗哑。
甚至这样的暗哑之感在富有磁性的嗓音里面难以遮掩,足以证明蒋占铎刚刚结束完什么。
言詹林意识到这一点之后,他说不出话来,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眼。
蒋占铎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知道你是谁,我就暂且叫你言詹林好了。”
言詹林有顾瑜的电话号码,但是顾瑜没有言詹林的号码,至于蒋占铎会这么快就猜出打电话的人是谁,符合当年蒋占铎是特种兵侦察精明的特性。
“找她有什么事情?她累了,睡了。”
自始至终,只有蒋占铎一个人的声音,言詹林一直都没有说话。
而蒋占铎最后言简意赅的话,更是告诉他,他们男女之间做了什么事情,这足以让言詹林心痛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