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胆大。
“昭仪自请休息,”永清悄然后退一步,击掌示意,门外一队内侍便鱼贯而入,严整有素地开始搜翻起披香殿里的东西。
赵昭仪何曾见过这种场面,睁大眼睛,连声音也拔尖了:“公主这是做什么!”
“本宫先前便说了,奉父皇旨意,搜查披香殿。”就着先前常乐待的那个位置,永清倚案坐下,苏苏为永清斟了一盏香茗,她浅浅啜了一口,转着花纹繁复的瓷杯,看着这些内侍的行动。
此情此景,真如当年刘骑和赵昭仪联手做局,陷害她巫蛊害人一般。
赵昭仪将那张皇帝所写的诏书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最终脸色灰白地坐在榻上,一双眼睛怨毒地盯着永清。
不多时,一堆符咒、香灰炉和装着丹药的匣子被呈到永清面前。
意料之中的事。
她随手拿起一条符,黄绸为底,上面是以丹砂写就的图画,死气沉沉的赵昭仪就开始尖叫起来:“小贱人!别碰它!”
这声污秽落进永清耳朵里,她顿时浑身一颤,从来没有被人这样喊过。
按下怒意,她愈发将那张符攥紧了,回眸望向赵昭仪,好整以暇道:“看来这是昭仪心爱之物。这样,本宫问什么,你答什么,至少你面面俱到,本宫也不会毁人心头之好。”
赵昭仪紧张地盯者永清手中的丹符。
并没有反对。
永清又呷了一口清茶,开始问话:“第一个问题,华虚真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