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皮真厚。”穆娇娇撇了撇嘴，到嘴边的话转了一下，就差没有明晃晃的指名道姓了。</p>

棠溪扫了一眼过去，“这叫知错能改，我不像你，知错不改，下次还会。”</p>

“棠溪！”穆娇娇直接站了起来，恶狠狠地瞪着她，“你这是什么意思？”</p>

“字面上的意思。”棠溪在座位上坐着，从容淡定，绕以好暇地看着她，“难道你忘了？上一次，是谁在办公室里答应了，会跟我好好道歉的吗？”</p>

穆娇娇想起是钢笔的事件，脸颊禁不住一阵通红，她想着等过一段时间就会忘记，也不会有人提起来。</p>

如今旧事重提，穆娇娇不忿地咬牙，“棠溪，你好样的！”果然是最讨厌她了。</p>

“道歉。”棠溪目色清冷如月，“既然你忘记了，现在我提醒你，是不是要做点什么？”</p>

原本，棠溪是不想计较这一点小事的。</p>

但穆娇娇总是不长记性，三番两次地找麻烦。</p>

班主任也想起这件事了，脸色有些阴沉，“穆娇娇，你快点跟棠溪道歉。”</p>

穆娇娇咬着牙关，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恨不得棠溪就此在眼前消失，永远都不要再出现。</p>

与此同时，教室里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一道道的，如同一根根银针扎在皮肤表面，全身都发麻细痛。</p>

穆娇娇的视线模糊了，攥紧了手心，不情不愿地开口，“对不起。”</p>

“道歉我收到了，但我不打算原谅你。”棠溪的回答也很快。</p>

顿时，教室就陷入了一片寂静当中，饶是班主任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回答。</p>

“溪溪，娇娇都道歉了，你就原谅她吧。”唐韵儿并不是想帮穆娇娇，只是想让大家觉得棠溪是个小心眼的人。</p>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没必要斤斤计较。”唐韵儿话里有话。</p>

棠溪勾了勾唇角，面色平静如波澜，“不是什么大事？若是穆娇娇她在我这里找到了钢笔，是不是就要去叫派出所的人过来，好定我的罪？”</p>

“这都不算是什么大事，那我请问你，什么才是大事？”</p>

见唐韵儿噎住了，棠溪继续说道，“一盆脏水泼到我身上来，等我洗干净了，晾晒好了，她才来道歉我就要原谅，请问这是国家规定的还是你的规矩？”</p>

唐韵儿被质问得无话可说，脸色堪比调色盘，缓了好一阵子，才说得出话来，“棠溪，你不要咄咄逼人了！”</p>

“娇娇已经知道错了，也跟你道歉了，原谅一下很难吗？再说了，你说的那些事也没有发生，说那些有的没的，很有意思吗？”唐韵儿怒火攻心，也顾不得维持那些所谓的表面。</p>

“说到底，不过是你自己小气罢了。”</p>

“够了！”班主任的脸色黑如锅底，瞪了一眼唐韵儿后，说：“你现在给棠溪道歉！”</p>

“凭什么？我又没说错！”唐韵儿不服，握紧了拳头。</p>

“就凭你的三观有问题！”班主任教过这么多学生，从未见过偏执到这个地步的人，“这件事的受害者是棠溪，原不原谅都是她的事情，你是站在什么身份要求她原谅穆娇娇？”</p>

班主任发话后，其他同学也大胆议论了。</p>

“就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p>

“棠溪又没做错。”</p>

“棠溪说得对啊，道歉就要原谅啊？凭什么啊。”</p>

“唐韵儿好无耻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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