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竟然是在夸自己？</p>

裴长远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抬起头。</p>

裴长意继续说道：“从前你的确纨绔，可现在你却知道书院里不能饮酒。”</p>

“是非黑白，你分得清。”</p>

裴长意将手中酒壶塞进裴长远手心里：“你若想喝酒，兄长可以带你出去喝。”</p>

“躲在书院里喝酒已然是错了，趁早拨乱反正，才是正道。”</p>

裴长远手心微微一颤，手中酒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裂声。</p>

酒壶青灰色的瓷片迸裂在地上，每一片都好像落在裴长远心口，一片一片剜着他的心。</p>

他看着地上的碎片，眉峰紧紧蹙在一起：“酒壶碎了，那便不喝了。”</p>

他也不知怎么了，看那酒壶在地上全然破裂，清醇的美酒缓缓流淌在地面上，渗进地缝里，心里竟有一种莫名的畅快。</p>

破罐子就破摔吧。</p>

裴长意点了点头：“饮酒伤身，不喝也好。”</p>

他想说的话都已经说完了，不管裴长远听懂了还是没听懂，他也不想再多费唇舌。</p>

裴长意缓缓走出去，才走了没几步，裴钰便追了上来，神色慌张，语气里带着满满的犹豫：“世子爷，那二公子的答卷如何是好？难道真让他高中吗？”</p>

裴长意脚步微微一顿，狭长的眸子里渗出一抹冷意：“他即使答出了答卷，也在榜上，自是高中了。”</p>

他微微侧头，见裴钰脸上闪过许多表情，精彩至极。</p>

他蹙眉，看来还要多磨砺裴钰，他这凡事都挂在脸上的性子是要坏事的。</p>

裴长意抬步往前走，声音幽幽地传来：“将二公子高中的消息传回侯府去，这么大的喜事，要敲锣打鼓，人尽皆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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