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心口有些堵。</p>

他的确没有说过分手。</p>

可他之前的种种行径都说明，他有分手的意向。</p>

“那你要结婚吗？”慕瓷对上霍行涧的眼睛，终于鼓足勇气，“今天画展上的事，应该很快就会被人放到网上，如果不结婚的话，可能会很难收场。”</p>

窗外寒风冽冽，车内却暖意融融。</p>

慕瓷没等到预料中的回应，一切都好像在预料之中。</p>

她吐出一口气，“算了，当我没问吧。”</p>

她推搡他胸膛，“先开车吧。”</p>

慕瓷略微艰难的回到副驾驶，低头去系安全带，耳边忽然传来男人又哑又沉的嗓音，“好。”</p>

慕瓷扣安全带的手瞬间顿住，她抬头，“什么？”</p>

“不是要结婚？”霍行涧凑弯腰帮她系安全带，“我答应了。”</p>

系好安全带，他坐回驾驶室。</p>

车辆发动。</p>

慕瓷看着霍行涧棱角分明的侧脸线条，好半晌才意识到自己没有听错。</p>

她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抿唇，“我说的是结婚。”</p>

霍行涧嗯了一声，“我知道。”</p>

慕瓷还是不太相信，“霍行涧，上次我在民政局等了一整天，你都没有出现。”</p>

“你要是不想结婚，就别玩我。”</p>

她的声音有些哑，“我这人开不起玩笑。”</p>

霍行涧不紧不慢把车辆开到了南苑别墅门口，随后把车辆熄火。</p>

他拔下车钥匙，侧身扣住慕瓷的脖颈吻了下去。</p>

这一吻，不夹杂任何情欲气息。</p>

霍行涧抬手扣着她的脸蛋，额头紧贴上她的额头，“阿瓷，现在没有法律的约束，你想离开随时可以走，可如果结婚，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p>

他抬起她的下颚，“意味着，以后只要我不愿意，我们两个就离不了婚。”</p>

“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p>

慕瓷当然知道他的意思。</p>

就严格意义上来说，目前国内的婚姻法，只要一方不同意，离婚是十分困难的。</p>

更何况，霍行涧的身份还在那里放着。</p>

慕瓷睫毛颤了颤，“我既然想要跟你结婚，自然是想好了。”</p>

她是律师，婚姻的弊端她一清二楚。</p>

她不是一个喜欢冒险的人。</p>

可如果这个人是霍行涧，那么，她愿意试一试。</p>

……</p>

别墅内，温嘉禾正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听到声音她回头。</p>

屋内，工作人员正在拆解打包回来的画。</p>

霍行涧和慕瓷进来的时候，那幅画已经完全拆开，温嘉禾正在仔仔细细打量画的边边角角，看有没有损坏。</p>

慕瓷走过去，“画我买回来了，就是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p>

顿了顿，“我花了五个亿。”</p>

温嘉禾目光一顿，随即平静道，“这幅画，的确是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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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