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臣看着自家小殿下充满杀意的目光，勾唇笑了声，拉过对方的手塞进自己怀里，声音低哑暗沉。</p>

“是啊。”</p>

凤昭月表情开始龟裂。</p>

“殿下已经是本座的人了，昭仁皇后自然也是本座的娘，今日她的忌日，本座来上柱香，没想到碰到了你。”闻臣给凤昭月暖着手。</p>

他身娇体软的小殿下明明武学和他同源，他练的身体热乎乎的，他的小殿下却总是冷冷的。</p>

凤昭月听到前半句话简直哭笑不得，这男人能不能把亲娘和岳母分一下，她差点就暴起了，听到后面时脸色猛然一变。</p>

“你说什么，今天是母后的忌日？母后不是立春难产而亡的吗？”</p>

她出生于立春当日，昭仁皇后病逝于立春，在这一日，北凉皇失去了生命中最爱的女人，却得到了最宠爱的女儿。</p>

得女之欢喜，失妻子之哀悼。</p>

最终年轻的帝王一夜白头，银丝白发，只能以染膏示人。</p>

可现在闻臣告诉她，她母后并非立春而亡，而是在即将落雪的初冬，凤昭月仿佛抓住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抓住。</p>

倏忽，闻臣眉头拧起，他瞬间察觉到自己失言了，但对上少女的眼，不自觉放轻了声音。</p>

“你不知道？”</p>

皇帝没把这件事告诉昭昭？</p>

“你既然不知道，今日为什么来这里？”</p>

凤昭月琥珀色的眸子亮的惊人，她抓住闻臣的衣裳，声音平静下来，“父皇在御书房里睡着了，本宫闲来无事便上这儿看看，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p>

闻臣感觉到少女的僵硬，不知是冻的还是什么，他沉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去凤凰台。”</p>

“闻臣，你别骗我。”</p>

凤昭月垂眸看着闻臣的手，轻轻的呼了口气。</p>

“我永远不会骗你。”</p>

……</p>

凤凰台中，凤昭月刚搬出去没多长时间，里面的东西都是现成的，傲月命人把屋子弄的暖暖和和的，温热的碳火让凤昭月凝固了的鲜血重新流动起来。</p>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p>

首先就是北凉皇今日的怪异举动，从前她不清楚，但看李公公的反应，父皇应该每年今日都会如此，所以闻臣口中今日是母后真正忌日的应该是真的。</p>

她对母后的了解并不多，前世萧家满门抄斩时，她的母后都没有出来，所以应该是真的死了。</p>

那母后和闻臣又是什么关系？</p>

很明显，闻臣知道的比她要多上许多，父皇都没告诉过她关于母后的事情，闻臣却连母后真正的忌日都清楚。</p>

还会特意来上一炷香。</p>

凤昭月手里不知何时被放了一杯热茶，她无意识的摩擦着，美眸一眨不眨的盯着闻臣，在脑中疯狂思考着。</p>

闻臣也不打扰她，抬手紧了紧她身上披着的他的披风，看着冻白了的小脸重新红了过来才抽走了少女手里的茶。</p>

“你说我母后的忌日是怎么回事？”凤昭月语气平静的问道。</p>

闻臣平日里嘴巴又毒又损，但是在正事上还是像几分人的。</p>

“你记得我跟你说过是为了躲避追杀才进宫做太监的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