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死更难受的事情，就是在死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家族的覆灭。</p>

而家族覆灭的罪魁祸首，还是自己。</p>

杨通承受着无边无尽的心理煎熬，想要放声嘶吼，却实在没有半点力气。</p>

他输了，输得彻底。</p>

而且输的后果，他承受不起。</p>

他的心里没有愿赌服输的洒脱，只有无尽的悔恨。</p>

若是当初他没有发动兵变，或许他还是会死，但至少不会连累到他的族人吧？</p>

杨通想放声哭喊，但他早已没有了眼泪。</p>

很快，杨通身边的呼喊声越来越少，杨氏的族人陆续被屠戮殆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