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里，他不知怎麽走出的公寓，只觉得这年冬天实在是太冷了，心冷如置冰窖，他强自镇定，往商店买了两瓶威士忌，坐在花坛边，灌了又灌，直到一口烈气呛致心肺，呕了出来。

他这才想起他看到了什麽，顾琛的yjIng从宁昊身上cH0U出，还挂着几丝白浊的YeT，宁昊彷佛胜利的眼神，还有那情慾刚过的红cHa0，顾琛说了什麽？……你我玩完了？玩什麽，他不懂是什麽意思？太难堪了，那张他俩睡了几年的床上竟然躺着别人，顾琛是不是在开玩笑？他的自尊终於被践踏到了地底，他的付出，他的情Ai，全都付之一炬，曾经幸福温暖的拥有，变为假象，瞬间破灭。

顾琛给他那虚假的Ai，终於如流沙般从指缝间尽数流去，大风刮过，不见踪影，所有幸福温暖的回忆，哗啦啦的就没了，全数埋没在了那严冬中。

直到最後，留给他的，就只剩下了苦痛，他的家人、他的朋友……。

还有……。

睡梦中似乎有人在呼唤他，缓缓的睁开了眼，柳少言的表情有些迷蒙。

「醒了？」

「你还在低烧……，我请医生来看过了，得先吃点东西，再吃药。」那人语气淡冷，要不是出口的是关心的话语，还真像极了另一个顾琛。

「我没胃口。」

说出这话时他接收到了季成轩的如寒冰般的怒视，那人抿着唇一语不发，转头就走。

生气了？

连生气的方式，两人几乎都如出一辙。

然而那人不到五分钟又回来了，表情已看不出波澜，手上端着热腾腾的粥，冷冷道：「吃了。」

人家都端来了，不吃也不是，浅尝了一口……。

难吃……。

样子虽然不错，该有的料都有，可却十分重咸?

他又吃了两口，便问：「你这粥哪买的？」

那人表情有些怪异，「对面街角。」

「一碗粥弄成这样店还能开那麽久也真是奇了。」他失笑道。

可就在说出口的当下，他看到季成轩的脸上有些胀红，唇抿得Si紧，没答腔。

不是吧？他季少会帮他煮粥？这更是奇了。

他赶紧又说：「不过我现在也吃不下味道太清淡的东西，这样刚好。」

听了这话，季成轩那抿紧的唇才渐渐松开，道了句：「那就好。」

「下次，我想吃甜甜的小米粥。」柳少言轻语。

季成轩暗暗记下了柳少言的口味。

柳少草草又吞了几口粥，实在是吃不了了，不得不说那粥有点太咸了，吃药时他刻意的喝了b平常更多的水，再抬头，才发现窗外都已经是一片的黑。

「几点了？」

「晚上七点。」

「喔！」

「你不是家里有事？」

「假的，能有什麽事，我那是要回家休息，就被你拉来了。」柳少言不置可否。

「恩……。」

「你吃过了吗？」

「还没，我没关系的。」

柳少言想了想，是否要教教对方自己几个简单的拿手菜，「你喜欢吃什麽？」

「怎麽了？」

「你应该饿了吧？有没有想吃什麽，我们可以一起做。」顺便拯救一下你那有点可怕的厨艺。

「看你想吃什麽，我都可以。」季成轩没有什麽意见。

柳少言翻了翻冰箱，随手拿了几个食材，洗菜下刀都非常熟练，季成轩有些吃惊。

他一直以为，柳少言也是不会作菜的，以前家政课那人不熟练的拿着刀子切着胡萝卜，一不小心切到手的事，他都还记得，怎麽不到一年，就有这样的刀工，连苹果销皮都是直接拿着小刀延着外围削下来的。

「你家的调味料放在哪？」柳少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