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也很无奈啊，上有所好而已，摊上一个喜欢搞政治斗争的皇帝还能怎们办？<r />

<r />

也只能用政治斗争的套路，来勾引皇帝的沉浸了。<r />

<r />

不然的话，如果皇帝不爱听或者听不进去，再有道理都是白费。<r />

<r />

不过大明有个规矩，为人臣者，一般不公开直接批评历朝历代皇帝，更别说本朝的先皇们，这就是君臣之礼。<r />

<r />

嘉靖皇帝作为一个皇帝，当然也是维护这种君君臣臣礼法的，而且嘉靖皇帝是一个对礼法特别敏感的皇帝。<r />

<r />

所以即便是嘉靖皇帝，也不能公开对前两个皇帝，也就是明孝宗、明武宗有任何批评，也不会允许大臣批评孝宗、武宗。<r />

<r />

秦德威身为穿越者也要遵守基本法，不可能通过直接批评孝宗、武宗来讨好今上，但摆事实讲道理就行了。<r />

<r />

见皇帝有兴趣，他就详细多说了几句：“孝庙、武庙之时，中官、勋戚横行不法，除了侵占田地外，还大批奏讨盐引！<r />

<r />

这导致两朝盐引滥发，支盐困难，结果盐法大坏，是开中法难以继续维持的原因之一。<r />

<r />

而自陛下御临以来，励精图治，从严约束中官、勋戚,&sp;一扫旧时风气！<r />

<r />

所以臣才敢说,&sp;又有了拨乱反正、恢复开中法的基础。。”<r />

<r />

众文臣听了挑不出毛病，秦德威所说的都是明晃晃的事实。<r />

<r />

弘治朝外戚张家、正德太监八虎,&sp;那都是能上史书的典型恶劣代表，今上再不好，至少没有纵容这种人。<r />

<r />

嘉靖皇帝今天头次认了真，暗暗斟酌起来。<r />

<r />

作为一个人,&sp;曾经被大臣逼着认孝宗为父亲,&sp;所以心里对孝宗的态度是十分敏感和拧巴的。<r />

<r />

在成功拒绝认孝宗为爹后，嘉靖皇帝又对自身一脉的正统性产生了执着追求，总渴望证明点什么。<r />

<r />

故而“拨乱反正”四个字，对嘉靖皇帝极具吸引力,&sp;给了他一点驱动力。<r />

<r />

但肯定有反对者存在,&sp;蔡昂蔡学士又进谏道：“开中法积弊已久，滞碍难行，早已废除四十年！<r />

<r />

如今折色法未有积弊，若要逆势而动,&sp;恢复旧法，乃是劳民伤财之举，实在不值！”<r />

<r />

当即也有一些人附和,&sp;现在盐法制度也能过得去,&sp;没必要无事生非的折腾回去。<r />

<r />

秦德威叹口气，随便开了句地图炮：“陛下御临十数年，夙夜求治,&sp;至今未能大成。<r />

<r />

原本臣不太明白,&sp;问题出在哪里,&sp;今日看到蔡学士等人，忽然就懂了。<r />

<r />

这样鼠目寸光之人充斥朝堂，天下怎么可能大治？”<r />

<r />

对礼数很讲究的嘉靖皇帝,&sp;此时觉得秦德威实在不像话,&sp;叱道：“没规矩！若说不出道理,&sp;打四十廷杖！”<r />

<r />

秦德威连忙收敛姿态,&sp;谨言慎行的说：“并非下臣放肆，只是感到蔡学士等人枉为讲官，却不明开中法真正意义，感觉我大明人才匮乏,&sp;深深失望而已！”<r />

<r />

又趁着皇帝没发作，秦德威赶紧开讲：“当年太祖高皇帝时，曾经有南北榜案。<r />

<r />

因为考官取中的士子都是南人，北人无一上榜，所以高皇帝杀了所有考官。<r />

<r />

而后高皇帝定下了南北分榜比例，保证科举取士不至于全部集中于东南。<r />

<r />

以太祖高皇帝之雄才大略，自然懂得南北均衡之道理。祖宗垂训在前，蔡学士这种人为何反而故意装不知道？”<r />

<r />

众人大都是做学问的，一时没转过弯来，不知秦德威突然扯起这件陈年旧事作甚。<r />

<r />

又听秦德威继续说：“天下盐产半数是淮盐,&sp;开中法简而言之，就是北方边镇输粮,&sp;然后东南支盐。<r />

<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