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兄弟都有错对，但对你，都存在了利用和欺骗。</p>

……</p>

从头到尾，池芫除了“还有呢”、“然后呢”、“结果呢”，就没有说什么其他的，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来。</p>

所以等池芫出来时，沈昭慕莫名觉得有些心虚……</p>

“都清楚了。”</p>

池芫出来时，面无表情的，神色甚至看起来有几分淡漠。</p>

不等沈昭慕开口提，她就主动开口陈述着。</p>

“那……”沈昭慕不由得结巴了，抿着唇，不知道怎么开口了。</p>

“虽然我还没想起来，可是我已经清楚来龙去脉了。我想，大概你伤害我太深，所以我才不愿意想起来——</p>

沈昭慕，我有点累，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么？”</p>

池芫表情有几分苦涩自嘲，语气带着若有似无的嘲弄，道。</p>

她的话，让沈昭慕面色微微一白，这一刻，他竟发觉，从池芫嘴里听到不愿意想起这个事实，他心里居然会有些闷闷的疼，钝钝的痛。</p>

他的在意，远比他自己以为的要多。</p>

而现在，她看自己的眼里，没有光了。</p>

从前，她眼睛里星光璀璨，仿佛他是她的所有。</p>

如今却只有一片近乎冷漠没有温度的平淡。</p>

他蓦地发现，这样的眼神，是他曾对她表露出来的。</p>

原来不被珍视和在意了，是这样叫人心酸难受的事。</p>

“那……你别躲着我，尝试着接受治疗，恢复记忆好么？”</p>

这时候，沈昭慕没了往日里的阴郁孤高，居然看起来有几分可怜意味的祈求。</p>

可这远远不够。</p>

池芫想。</p>

或许他已经体会到不被喜欢的难过，却并没有完全爱上她。</p>

那就让他继续难受着好了。</p>

欠的债，总是要还的。</p>

“等我不那么厌恶你了，再说吧。”</p>

池芫说完，径自越过了他，朝一名女暗卫走去，“给我安排个房间——离你们主子别那么近的。”</p>

厌恶。</p>

原来不只是不在意，她明明白白地表达了，她厌恶他。</p>

沈昭慕像是一座雕塑似的站在石门外，阴郁苍白的脸上，划过一丝愕然和无措。</p>

像是意识到自己过往对她所做的一切，造成了怎样的伤害，又像是有些迷茫……</p>

他十八年来，从未有过这样，得到失去失去后又想挽回，却不知从何着手的情绪。</p>

但他明白，原来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已经喜欢她了。</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