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枝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张惠呢？张惠在哪里？”</p>

“张秘书被安排临时出差了。”女人连忙回答，她知道何枝想问什么，小声解释。</p>

“张秘书跟在院长身边很多年，主要负责科研工作协调。她的安全有保障，您不必担心。”</p>

何枝转身走回秘书室的沙发上，半晌，颓然地将头埋进自己的双臂肩。</p>

过一会儿，有穿着黑色制服的人走进来，开始处理薇薇安的尸体，打扫现场的血迹和弹痕。</p>

何枝听到他们小声闲聊。</p>

“这是这个月第几个了？第三个？”</p>

“不，是第四个。”</p>

“我刚刚路过人事，还看到他们在筛简历，那些投简历的人难道不知道秘书室的死亡率有多高吗？胆子真大。”</p>

“研究员也是一样啊，挤破头都要来静海……但今天治疗修复科那边刚死了五个。”</p>

“真可怕，幸好我们的工作不用和院长打交道。”</p>

“嘘，小声一点，你也想死吗？”</p>

何枝忽然站起来，快步往霍寻静的办公室走，直接推门而入。</p>

霍寻静的会议已经到了尾声，他用冷漠的声音快速布置着每个部门应该负责的工作。</p>

各种复杂的学术名词从他口中流利甩出，时不时夹杂着不同语系的单词短语。</p>

跟不上速度的人会被他直接踢出线上会议室，踢出实验项目，甚至踢出静海。</p>

理智、冷血、疯狂、滥杀。</p>

这才是这个世界的他的真实模样。</p>

霍寻静看到了门口的何枝，眼睛里露出微笑，快速说完了最后几句话，结束会议。</p>

“你终于回来了。你不在我身边，我总是安不下心。”</p>

何枝将门合住，半晌，抬头露出一个若有似无的笑。</p>

“怎么，你怕我又去偷偷看‘工具’？”</p>

“不是都炸了？最近只出现了这么一个，没有其他工具让你看了。”</p>

霍寻静走过来牵住何枝的手，将她带到身边坐下。</p>

“最近出现的工具，是不是越来越少了？”何枝问。</p>

霍寻静嗯一声，“很奇怪，以前虽然也不会大规模出现，但断断续续一直会有。”</p>

“这段时间不知道什么情况，已经很久没有工具出现了。”</p>

工具是楚文鸿，是魏秋荷，是那60个进入S级副本的人。</p>

何枝想起在羽衣副本时，霍寻静曾经说过的话。</p>

“陈瑜的离开给了我很大的触动……在他走之后，我适当修改了我的计划……”</p>

霍寻静原本的计划是挑选有能力的玩家，帮助他们通关A级副本，送他们进入S级，拖延紫星降临。</p>

但后来，他开始频繁进入更低级的C、B级副本，帮助更低阶的甚至是新手的玩家。</p>

在这之后，没有玩家能全部通关七个A级副本，除了自己作死的楚文鸿。</p>

原来这就是他修改的计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