娴妃觉得她走了一步对的棋。
装模作样的给秦昭送了一些补品,也不是很诚心,还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反正秦昭是太医,这么点伤害,太医很快能治好之类的。
说不定跟着裴湛真能学到点什么呢?
太后的病情反复,出虚汗,头晕,无力,陇西王多次上奏要来探病,皇帝也不好压着他,就让他进宫了。
陇西王脾气暴躁,看到太后如此,不能冲皇帝发脾气,于是怒火全砸在了太医院的人头上。
“太后的病最重要。”秦昭说:“还是让裴湛试试吧。”
秦昭是从太后宫里出来的,之前皇上说太后病了,到并不是胡说,太后真的病了,太后身子不好,以前裴庸给她看过,也给她配了一副药,这么多年,太后一直吃着也没问题,可是从承德回来后,不知道是不是换了环境水土不服的缘故,太后忽然病倒了,张院使一直在跟前,却也无济于事,这两天,便将秦昭也叫了过去,
秦昭年轻,见过的病例实在有限,他查看了半晌,依旧不知道太后到底是怎么了。
果然,裴湛很高兴,比以往收到金银都高兴。
严准微微皱眉,他心里藏不住话,怎么想也就是怎么说了。
严准看着裴湛,发现裴湛是真的这么想,他对旁人的悲喜有着一种近乎蔑视的态度,根本不关心。
秦昭和裴湛对视一眼,裴湛冲他点点头就离开了。
大家都明白,他们虽然有官职,可确实没用,打了秦昭或许还会送来些补品,可打了他们,怕是什么事都不会有。
按理说,被好友欺骗是该愤怒,可裴湛没有,丁俊死后他也不伤心。
张院使半晌没说话,只是看着秦昭道:“秦昭啊,你如今虽然是院判,可你也应该知道,你太年轻,院里的人并不服你。”
有些好东西是宫里才有外面花钱都买不到的。
既然没用为什么生气。
严准来太医院之后就听说从前这里有个姓丁的医士,和裴湛是好友,可是不久前,丁医士死了,因为牵扯了一个人命案子,这个案子和裴湛也有点关系。
打秦昭就是在打他们所有人的脸。
严准像个跟屁虫一样,自从进了太医院就跟在裴湛身边,他祖父知道裴湛的本事,见裴湛没有反感也就默认了他的行为。
严准想,裴湛好像根本没有同情心,也没有祖父要求他的一个医者该有的悲天悯人的心。
秦昭身边围着几个人,正和他说着话,他如此年轻就做了院判,有的是人巴结。
张院使他是认识的,资历老又是太后的心腹,自然不好得罪,于是他毫不犹豫的将怒火发泄在了看起来没什么地位又很年轻的秦昭头上,一花瓶砸的秦昭头破血流。
<div class="contentadv"> 裴湛看着被送回来的秦昭,也蹙了蹙眉,问了身边的人才知道了状况。
他看似温和好相处,可是严准总觉得裴湛对他很客气疏离,不会和人交心。
严准看着裴湛,裴湛抬头,轻声问:“怎么了?”
严准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没,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