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经商场，霍厉程看过很多风光，也看过很多落寞。

他见过一夜暴富的人因而膨胀的人，也见过坠入地狱妻离子散的人，霍厉程能在任何时候都淡定从容，没有人能勾起他的情绪，很多时候，他的高兴是为了高兴而高兴，他的愤怒是为了愤怒而愤怒。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发自内心的生气，里面那个女人却真真做到了。

“真想宰了她。”

低沉的嗓音在程程耳边响起，很毁形象的一句话。

程程却温柔一笑：“回去给你做我新学的点心，好不好？”

霍厉程的心里好似一盆冷水泼下，随即春暖花开，他的小丫头啊……让他说什么好？

“阿程，我想最后进去和她说几句话，好不好？”

这一次，霍厉程终于点头同意，程程干净的眼睛看着他，垫脚在霍厉程的脸上亲了一下，这才转身进去。

病房里，江珊倒在地上，她的身边还散落着那些不堪的照片，程程在距离江珊半米的地方站定。

地上的人察觉到有人，睁开双眼，见到程程，眼底顿时恨意翻腾，咬牙硬撑着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