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笑容发癫，手指着沈怀风：“你的好舅父呵斥大郎，让他休要胡言乱语，明明就是毒死的，怎么就是胡言乱语呢。沈怀风，大郎手中还有证据。大郎还有良心的，他留了证据，就是防止你为了三皇子和德妃杀妻杀子。”</p>

“李氏、你个疯子，赵副指挥使，你不能听她胡说，她都是胡说的。”沈怀风急得大叫，试图用自己声音压住李氏的声音，赵明猛地一用力，沈怀风的声音戛然而止。</p>

林识意脸色发白，浑身发抖，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怀风，“你们疯了……”</p>

“是疯了、哈哈哈哈哈……”李氏仰首笑了起来，“都疯了，林识意，你爹是德妃杀的，是德妃杀的，与我没有关系，与二郎没关系，都是德妃干的、都是德妃……”</p>

林识意浑身发抖，心口骤然发疼，整个人险些喘不过气来，她走到沈怀风面前，“我爹对不起你吗？对不起德妃吗？你们要费尽心思去杀他、沈怀风，那是你亲妹妹的夫婿，你竟然如此丧心病狂。”</p>

她抬手拔下发簪，毫不犹豫地插进沈怀风的胸口，吓得赵明都顿住了。</p>

簪子刺进肉里，很快又拔了出来，林识意眼神发狂，抬手又刺，手腕忽而被人握住，她震惊地回首，“陆序，他们杀了我爹！”</p>

“我听到了，何必为这种人背上罪名。”陆序眼神无波无澜，平静地从林识意手中夺下簪子，“他可以死，但不能死在你的心里。”</p>

林识意痛哭，“他们杀了我爹、我以为他是病死的，陆序，他是被毒死的。陆序、陆序……”</p>

听着林识意一声声的呼唤，陆序觉得自己的心口似乎压了巨大的石头，压得她喘不过气。</p>

他抬首看向沈怀风，唇角微抿，眸色森森，说道：“沈怀风，我办案无数，从未遇到你这么厚颜无耻、丧心病狂的人。”</p>

沈怀风疼得俯身，赵明放开他，抬起一脚踹过去，“镇国公，你可真无耻。为了钱，连自己的亲妹夫都要杀害。”</p>

沈怀风被踹到角落里，疼得满地打滚，李氏拍手叫好，“沈怀风，你遭到报应了，你别想毁了我儿子。”</p>

说完，她看向陆序：“我可以作证，都是德妃所为，沈家有错，我愿意举发，陆指挥使，不要牵连我儿子、我儿子是无辜的。我可以作证、我可以举发。”</p>

“陆指挥使，她说的都不是真的，与德妃无关、是我自己所为。”沈怀风从地上艰难地爬起来，“陆指挥使，我认罪、我认罪。”</p>

林识意神色冷淡，凝着沈怀风：“你以为你认罪就可以保全德妃与三皇子吗？我不会让你称心如意的，我会将凶手绳之以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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