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霍北煜正在和别人通话，冷峻的声音透过门缝清晰无比地传入温念的耳中。</p>

“我不会和她离婚的，至少现在不会。”</p>

“嗯，这场婚姻虽然是她说开始的，但结束轮不到她来说了算，等我彻底腻了，她在我这里没了任何价值，我自然会一脚踹开。”</p>

温念握在门把上的手用力攥紧，手背上的青筋都发出噼啪的爆响，但表情却淡漠无比。</p>

亦或者说，是死灰一片。</p>

她可真是蠢到家了，居然会觉得，霍北煜在洗手间里说不会和她离婚，是对她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舍不得。</p>

原来，只是强势站在金字塔尖端的他，不允许任何忤逆罢了。</p>

他会和自己离婚，但一定是他来提，一定是他踹了她。</p>

原来，只是这样。</p>

心口好似破了一个大洞，呼呼地往里钻风，拉扯着温念四肢百骸都在痛。</p>

好半天，直到办公室里再没了动静，温念才收拾好情绪，抬手敲了敲门。</p>

霍北煜在里头说了个进字。</p>

温念走进去，神色如常地将签好字的合同递交到他面前，“霍少，这是和星联的协议。”</p>

明明还和先前相同的谦卑口吻，但霍北煜就是听出了几分疏冷。</p>

他不由放下手里的派克笔，抬眸望向温念，目光瞬然一怔。</p>

温念的眼眶泛红，瞳眸里多了几分朦胧的雾气。</p>

这女人，哭过？</p>

霍北煜俊朗的剑眉蹙起，绯薄的嘴唇张合好几次，到底一个字都没说出口。</p>

只是默默接过协议，开始仔细翻看起来。</p>

越是看，越是惊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