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关你什么事,我又不是你妈,你管的是不是太宽了。”刘海棠指着他,气不过用手去拧他的胳膊,“气死我了,我们同归于尽算了。”
宋元时抖着眉头,拍开她的手,将她一提一压,人被摁坐在对面,“你还蹬鼻子上脸了,泼妇!”
刘海棠决定不和他计较,不搭理他。
车外,赶车的车夫,四个丫头没一个人敢掀开帘子问一句,都看着别处,当做自己没听见。
反倒是路过的驴车马车,听到里头的动静,一个个的都笑的暧昧。
车内,两个人吵累了,各自坐下来,宋元时从暗格里拿了杯茶茶盅出来,又将茶几折抬上来,自斟自饮的喝茶泄气。
刘海棠也很渴,可却不想和他说话,闭眼靠着车壁假寐。
“装死都装的不像!”宋元时用脚碰了碰她,“喝不喝?不喝我倒了啊。”
刘海棠哼了一声,将脸侧在一边,不理她。
“女人就是小气!”宋元时揉着自己的胳膊,“我都没和你翻脸,你还好意思生气。要依着我以前的脾气,早把你丢下去了。”
他也是没事找事做,居然邀请她同乘。
“说话啊,”宋元时递了一个茶盅过去,他很少做这样的事,所以水洒了一半在刘海棠的裙子上,她被烫的一跳,下意识的掀着裙子,“你太过分了,停车,我要下车。”
她气的脸都红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宋元时面色有点尴尬,冲着车夫喊道:“不准停,接着走。”
刘海棠气的望外去,“神经病,你就是个神经病!”
“站住。”他忽然拉住她,“这……什么?”
刘海棠一怔,就看到他手里抓着一截男人的袖子,她伸手过去抢,宋元时抖开来看着,“这是长袍的半截啊,怎么会从你身上掉下来。”
是刚刚她忘记拆了,啸捕头的衣服。
“不关你的事。”刘海棠去拿衣服,宋元时忽然眯着眼睛凑过来,低声道:“看来,早上送你来的人,和你关系不简单啊。知道你骑马磨破了腿,还将衣服拆了给你裹着?”
这个人心思还真是细,刘海棠不耐烦地道:“这都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现在坐我车上,我就管的着。”宋元时说着,掀开车帘,将半截衣服朝外头一丢,转头看着刘海棠……刘海棠也瞪着他。
好一会儿,他将茶几收回去,茶盅放回暗格里,又朝着她丢了两个褥垫过来,自己往左边挪了挪,腿也曲了起来,“歇着吧,受伤了……疼死你才好!”
“有病!”刘海棠也确实累了,刚才生气是要下去,可真的下去她就只能走回牛头镇了。
理智告诉她,再忍他两个时辰。
她说着,将褥垫整了整,靠在车壁上。
好一会儿,就在刘海棠以为隔壁的人睡着了的时候,他忽然开口了,道:“你以前,真是傻子?”
她就知道,这个人安静的时间,绝对不会超过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