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脸?”
刘海棠敲着桌子提醒他:“和女子说话,不要这么刻薄。”
“你是女子吗?”
刘海棠讪讪然,白了他一眼:“我总归是赢了。”
“所以,今晚的饭钱和住宿是你的。”
宋元时嘴角抖了抖,道:“你连着用耍赖的手段赢了我三天了,难道你打算这一路都用这样见不得光的手段?”
“我用什么手段了?”刘海棠怒道,“你只知道有没有,却说不清楚哪里有问题,就表示这些都是你的臆测。”
“所以,你再多言,你就是诽谤!”
宋元时哼了一声,不服气地道:“把袖子挽上去,咱们再来一局。”
“怕你不成。”刘海棠将袖子挽上去,嫩生生的胳膊在他面前晃了晃,“看清楚了,什么都没有!”
宋元时怀疑她偷换黑白子。
“哼!”宋元时被她一截细嫩的胳膊,晃得脑中有点晕,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暗暗鄙视自己,如今居然混到,看到女人一截胳膊也要浮想连翩的地步。
“我家王爷赢了。”刘海棠道,“我不能给他丢脸。”
“他赢了关你什么事,你少攀交关系,下棋!”
两人一边吵架一边下棋。
天气冷,地面结冰的厉害,他们走的很慢,出了正月进了二月后,一直到二月十六,他们才进了府城。
不过两个多月,却恍若隔世,刘海棠闻着久违的空气里的气息,常常的松了口气,道:“我真的……将这里当成家了。”
“难道不是?”宋元时反问她。
刘海棠看着没有受到战火波及的街头,看着来去的熟悉的身影,含笑道:“现在是!”
在离开两个月,再回到这里后,她忽然间多了一份归属感,那种真真切切的,她是属于巩昌的人,属于这里的人。
她喜欢这里的人,这时的人……
“东家!”一道喊声传进马车里。
“海棠,海棠是你回来了。”
接连的呼声传来。
刘海棠也和喊声一样,迫不及待地掀开了帘子,看着外面迫不及待地回答:“是我,我回来了!”
她跳下马车,被崔秀一把抱住:“你可算回来了,我们想死你了。”
廖六扶着宋元时下车,养生堂里所有人都眼眶红红激动地迎了出来。
“我写信让人送回来,你们收到了吧?”
刘海棠牵着崔秀的手,问道。
大家都点头,廖六道:“信是信,只能说明你当时是安全的。可外面在战乱,我们哪能放心呢。”
“也是,是我疏忽了。”刘海棠想到他们都这么担心,崔氏肯定是日夜难安,惦念着她。
想到这里,她恨不得立刻继续赶路回牛头镇,让崔氏安心。
“快进去,外面冷。”崔秀拉着她进门,刘海棠打量着熟悉的一切,堂内的食客纷纷和她打招呼,问她外面的战况和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