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p>

白夜看着什刹湖的湖面，轻轻摇头。</p>

叶无畏：“？？？”</p>

叶无畏满脑袋问号。</p>

你自己刚刚说的彼岸，现在又说不知道。</p>

就在叶无畏心中无语之时，白夜的声音再度响起：</p>

“我隐约能够感受到前方还有路，但是不知道能不能走通，也不知道那条路的尽头是不是更高的境界。”</p>

“我的师父，曾经将极境武神之上的境界称为彼岸。”</p>

“他说只有肉体和灵魂都到达彼岸，才算真正的踏入彼岸。”</p>

“我一直没搞清楚这句话，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搞清楚。”</p>

“我没有走到那里，所以不敢妄言极境武神之上，真的有彼岸。”</p>

闻言，叶无畏微微沉默。</p>

肉体和灵魂都到达彼岸，才算真正的踏入彼岸？</p>

肉体和灵魂，为什么非要分开说？</p>

灵魂就在肉体里，肉体踏入彼岸，灵魂不也就踏入彼岸了吗？</p>

还是说，彼岸只是一种意象，或者说一种代指。</p>

肉体和灵魂都要得到提升，且超出一个临界点。</p>

又或者说，彼岸对于每个人的标准是不一样的。</p>

每个人要踏入的彼岸，也是不一样的。</p>

想到这些，叶无畏的思绪有些杂乱。</p>

他收起思绪，正色道：</p>

“白前辈，有人踏入过彼岸吗？”</p>

“踏入彼岸，是不是就类似于传说中的白日飞升和立地成佛？”</p>

“白前辈的师父知道彼岸，想必是曾经的大夏守护者一脉之中极其重要的人物吧！”</p>

“他老人家踏入彼岸了吗？”</p>

听叶无畏提起自己的师父。</p>

面朝什刹湖的白夜面色微微复杂，眼中露出几抹追忆之色。</p>

不过，因为背对叶无畏的缘故，叶无畏并未发现这一点。</p>

良久。</p>

白夜幽幽道：</p>

“大夏先贤众多，可能有人踏入过彼岸吧！”</p>

“古老的神话故事，或许在悠久岁月以前，是真实发生的事情。”</p>

“至于白日飞升和立地成佛，我没有见识过，所以无法评判。”</p>

“我的师父知道彼岸，也只是听先辈说起而已。”</p>

“他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未曾踏入彼岸。”</p>

想到自己师父的样子，即便过了三百年，白夜依旧一阵心酸。</p>

多强才算强？</p>

多大的权势才算有权？</p>

人人都知道知足常乐，但是大多数人从不知足。</p>

听到这番话，叶无畏默默提起茶壶，为两个茶杯中添满茶水。</p>

他从白夜的话里分析出，极境武神之上，还是有路的。</p>

至于路的尽头是不是彼岸，不得而知。</p>

也就是说，不管是米修斯还是逍遥天尊李逍遥，如今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走向属于自己的彼岸。</p>

逍遥天尊应该是求长生。</p>

那么长生就是他的彼岸？</p>

米修斯呢？</p>

把神像的脸雕成自己的样子，供奉自己，所以成神可能就是米修斯的彼岸。</p>

而白夜的彼岸，又是什么？</p>

一念及此，叶无畏开口道：</p>

“白前辈，坐下喝杯茶吧！”</p>

“现在茶香完全煮出来了，味道正是醇厚的时候。”</p>

白夜慢慢转身，走进凉亭之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