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温冉不一样，她像是脱离职场竞争的围栏，以观察者的状态，没有杂念的、认真的、理性的在替她分析。</p>

她的情绪开始淡退，也真诚的跟温冉分析目前的情况。</p>

李婉揉了揉手上的纸巾：“你知道我们组为什么是部门最没前途的吗？”</p>

对于话题的转折，温冉有些疑惑的摇头。</p>

李婉：“陈老师的能力其实不在其他组长之下，但是她性子淡，不屑于去争抢好项目，也不屑于去维系人际关系，所以一直以来，我们组的大多项目都是其他两个组剩下的。”</p>

“......”</p>

“我听说今天颜总也在，陈老师...她不会因为我，去帮我求情。”</p>

温冉终于明白李婉的脑回路。</p>

她觉得现在解决的唯一办法就是，陈星作为她的领导，去帮她美言几句，或者保住她。</p>

李婉吸了吸鼻子：“我应该要离开‘卡莱尔’了。”</p>

温冉有不同的想法：“我觉得你与其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不如自己再努力一下。”</p>

“什么意思？”</p>

“王太太今天并没有挑到原石，如果你把王太太搞定，应该还有转机吧。”</p>

“可是王太太......”李婉没说完，王太太太难搞了。</p>

但是事已如此，好像也并无其他路可走。</p>

李婉点头，若有所思：“我试试。”</p>

过了一会儿，石材库的人确认完毕，拿着平板过来：“李老师，签下字。”</p>

李婉用电子笔签了字，没走两步又一阵眩晕，幸好温冉眼疾手快扶住她。</p>

“不急一时半刻，你还是先去医院吧。”</p>

李婉拒绝：“我是因为昨晚拉肚子，今早又没吃早餐，饿了的原因。”</p>

“......”</p>

“我待会儿去咖啡厅吃个贝果就行。”</p>

温冉没有多言相劝。</p>

李婉要去咖啡厅吃东西，邀请温冉一起，温冉表示想多待一会儿。</p>

她刚才进来时还没好好看看，这里可不是随时都能来的。</p>

李婉指着旁边的接待人员提醒：“看见她们整理的差不多你就得出去了。”</p>

温冉点头。</p>

展厅左侧的珠宝都是公司高定系列，温冉在杂志或是专栏上见过。她对这块兴趣不太大，只是匆匆用肉眼，感受它们的彩光和细节。</p>

再往前，是展图。</p>

展图的珠宝是收藏级别的，要看实物需要提前预约。</p>

温冉对这块比较感兴趣。</p>

她看见天然缅甸鸽血红红宝石戒指，无烧斯里兰卡蓝宝石项链，祖母绿型切割蓝钻戒指等等。</p>

最让温冉惊讶的是一串珍珠项链。</p>

项链由115颗圆珍珠和7颗水滴型珍珠组成，背面搭扣镶嵌一颗重约7克拉的老矿式切割钻石。</p>

温冉微微弯腰，观摩珍珠项链的细节部展示图。</p>

颜望舒和秦霄从石材库里走出来时，厅内已经没有接待人员了。</p>

硕大的展厅，到处都是折光。</p>

宝石，钻石，水晶，灯光。</p>

温冉穿着白色衬衣，衣服下摆掖进淡色牛仔裤中，小腰细的像是一双手就能环住，脚上是一双肉粉色浅口细跟鞋。</p>

她微微弯腰，领口垂坠的蝴蝶结在胸口晃动，修身的牛仔裤勾勒出浑圆漂亮的臀部线条。</p>

秦霄手臂扣着厚厚一叠资料，正在讲话。</p>

颜望舒忽的停下脚步，语气很轻，像是自言自语：“三次了。”</p>

秦霄还是听到了颜望舒的‘三次了’，他快速翻阅手上的纸张：“颜总，这…应该是第二次有误差。”</p>

颜望舒嘴角扯出很淡的笑：“你先回办公室。”</p>

这堆东西还没理完呢。</p>

但秦霄没多问，跟在颜望舒身边多年，他知道该怎么做。</p>

秦霄扣上文件夹封页，往前没走两步，余光看见展示柜旁边有个人，看衣着像是刚毕业的青葱实习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的，客户都走了还在这儿逗留。</p>

他刚想过去，心下一顿侧头看向颜望舒的方向。</p>

自己的老板站在不远处，双手环抱胸前，眼带笑意的看着那个‘实习生’。</p>

眼带笑意？</p>

他的老板可是笑不达眼里的人。</p>

秦霄有些怔愣，却在颜望舒移来目光时，迅速转身逃离。</p>

他记得，上次招标路上出了差错，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儿。</p>

但那时候，腿还是受大脑控制的。</p>

不像现在，他觉得双腿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在自我发挥，而脑子，全是自己老板那副盯上猎物的模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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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