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想认阿岁做妹妹?”</p>
“噗……”刚放下笔端起茶盏的云芷一个没忍住,将茶水喷了出来。</p>
“谁告诉你的?!”</p>
不是!阿岁那年纪!当她祖母都绰绰有余!她敢认阿岁当妹妹!老天奶啊!她是疯了吗?!</p>
“我、我就随口一问,你、你别激动。”</p>
见云芷咳嗽起来,桑疆手忙脚乱的拿了帕子递过来。</p>
云芷接过帕子擦了嘴角的水渍,这才拧着眉道:“不是,你究竟是哪儿听来的谣言?”</p>
这个问题,几乎是在云芷问出口的刹那,就有了答案……</p>
她嘴角狠狠一抽,艰难开口:“阿岁告诉你的?”</p>
“嗯。”</p>
桑疆不好意思地点头,垂着头不敢看云芷。</p>
“我就知道。”</p>
云芷整个儿摊在椅子上,果然!阿岁这祖宗,就没有消停的时候!</p>
桑疆默了半晌,开口道:“前几日,我祖母在院子里摔了一跤,昏了过去,好在阿岁回去的及时,否则,若等我下值回去,祖母只怕要出事。”</p>
云芷这才想起,几日前她从宫内回来和阿岁说话时,刚要请她吃奶香芋头,她便突然说有事要走,想来,就是为了此事。</p>
“那你可要好好谢她。”</p>
“嗯。”桑疆闷闷地应声,而后抬眸看向云芷,“可是阿芷,我总觉得,阿岁她不简单。”</p>
“这很重要吗?”</p>
桑疆被这一句反问弄傻了,嘴角动了好几下,都没说出话来。</p>
云芷起身给自己斟了一杯茶,又折返回来坐下,见他还没想明白,便道:“桑疆,这世上,一个人,简不简单,不重要。”</p>
“那……什么重要?”桑疆懵了,大脑像是卡了壳一般,完全无法思考。</p>
云芷吐了口浊气,“心最重要。”</p>
“心?什么意思?”</p>
云芷弯着嘴角笑了,“这世上,很多事,没必要弄得太明白,你只需要知道,这个人对你究竟是好心,还是坏心,就够了,旁的,都不重要。”</p>
桑疆脸色变了变,最终垂下眼睫。</p>
“那,她会伤害祖母吗?”</p>
“不会。”</p>
“永远不会吗?”</p>
“是的。”</p>
桑疆没再吭声,就那么垂首坐着,云芷端起茶盏,小心翼翼地喝了一盏热茶,这才继续写起药方来……</p>
-</p>
是夜。</p>
那人再次出现在云芷床榻前。</p>
“西北,开战了。”</p>
“嗯。”云芷睁开眼,“西域在大安利用质蛊作怪的事既已暴露,两国便再难和谈,更何况,眼下还抓到了西域潜藏在京都的奸细,以咱们那位皇帝陛下的心态,必不能轻易容忍。”</p>
“的确。”来人应声。</p>
云芷道:“眼下西北那边,是前贵妃赵阮沁的兄长赵成滨在守,他守下一共四位大将,有两位是他赵家人,另外两位则是裴家出来的。”</p>
“那兵马呢?”</p>
闻言,那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十二年前,裴家出事后,圣上虽说罪不及将士,但,那些衷心追随裴家的大将,大多都被杀了,剩下的兵卒,只有跟着回来的,受了连累,留在边城的,没怎么波及。”</p>
“不过,赵成滨接手裴家军后,为震慑三军,杀了些不服他的,剩下的,经过这些年大大小小的战役,眼下,所剩,只怕顶多三成。”</p>
此话一出,两人齐齐沉默……</p>
(/28670/28670921/10100711.html)</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