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从农贸市场的侧门钻出，身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他并没有停下脚步。</p>

月光被高楼遮蔽，只留下斑驳的阴影。</p>

他的身影在这片阴影中时隐时现，如同一只受伤的刺猬。</p>

转过几个弯后，杨鸣来到一条灯火通明的街道。</p>

霓虹灯闪烁，与刚才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p>

放慢脚步，喘着粗气，茫然四顾。</p>

去哪里？</p>

该怎么办？</p>

这些问题在他脑海中盘旋。</p>

就在这时，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突然出现在他面前。</p>

她涂着艳红的唇膏，眼影浓重，一身紧身短裙勾勒有些走样的身材。</p>

女人歪着头，眼神轻佻地打量着杨鸣，轻声问道：“老板，一百块做不做？”</p>

杨鸣微微一愣。</p>

他盯着女人看了几秒……</p>

犹豫了一下，他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p>

女人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伸手挽住杨鸣的胳膊，带着他进到附近的一条小巷。</p>

巷子里光线昏暗，他们左拐右拐，最后来到一栋破旧的自建房前。</p>

房子看起来摇摇欲坠。</p>

女人熟练地推开吱呀作响的铁门，拉着杨鸣来到二楼。</p>

女人从胸前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p>

房间很小，只有不到十平米，一张破旧的木床占据了大半空间。</p>

墙角堆着几件脏兮兮的衣服，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香水和说不上来的味道。</p>

杨鸣站在门口，环顾四周，心中五味杂陈。</p>

他缓缓走进去，坐在床沿上，木床发出“吱呀”的声音。</p>

女人轻轻关上门，转身面对杨鸣。</p>

她的眼神中带着几分挑逗，纤细的手指开始解开衣扣。</p>

“老板。”她用甜腻的声音说，“要不你先把钱付一下？”</p>

杨鸣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声音沙哑：“包夜多少？”</p>

女人闻言一愣，显然没料到这个问题。</p>

“包夜？”</p>

“嗯，我想在这睡一晚。”杨鸣平静地说。</p>

女人眨了眨眼，试探着说：“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要不你给五百？”</p>

见杨鸣沉默不语，她立刻改口：“三百！不能再低了……”</p>

“行。”杨鸣从口袋里掏出三张皱巴巴的钞票递了过去，“你这有没有水？”</p>

“水？”女人接过钱，有些困惑。</p>

“嗯，喝的水。”杨鸣补充道，喉咙干得发疼。</p>

女人把钱放在昏黄的灯光下仔细检查，确认无误后露出一个笑容：“有，老板你等一下，我给你去拿。”</p>

她转身离开了房间，很快又拿着两瓶矿泉水回来：“喏，老板，这两瓶水就当是送的，不要钱。”</p>

杨鸣没有说话，接过水瓶，拧开盖子仰头就灌。</p>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仿佛给干涸的大地带来了甘霖。</p>

一口气喝完整瓶水，他才感觉生命力回到了身体里。</p>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女人已经脱掉了上衣，正准备继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