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事，在场许多人都做过。</p>

但贺京准长大了，他没死、没疯，他长得很好很厉害，当初欺负他的那些人悄悄缩紧脑袋，只求这阎王记性不好，悄无声息的忘掉。</p>

贺京准没提过，也没报复他们。</p>

原该云淡风轻揭过的，这掩耳盗铃的幕帘偏被贺茹撕烂。</p>

众人胆颤心惊，缩着脑袋起身。</p>

紫檀木桌椅吱啦一声尖鸣——</p>

噤若寒蝉中，江宝瓷幽灵般出现在她身后，手死死拽住她一把头发，用足了力道，摁着她脑袋往桌面撞。</p>

“咚——”</p>

贺茹脑门砸到桌面，感觉脑浆在脑壳里四处飞蹿，眼前一片刺目的白光，晕到天旋地转。</p>

江宝瓷扯唇，攥住她头发的手骨用力到失去血色，还皮笑肉不笑问：“怎么玩的？”</p>

说罢，她抓紧贺茹头发，再度朝桌面砸去。</p>

又一阵撞击的闷响。</p>

“说啊，”江宝瓷极有耐心，“是这样吗？”</p>

话落，她啪嗒扯开贺茹衬衫，衬衫上的纽扣崩到四周，叽里咕噜的打转。</p>

贺茹身上只剩一件内衣，江宝瓷拽着她往外走，餐厅门口有佣人刚清扫出来的雪堆，雪白雪白的森寒。</p>

江宝瓷用脚尖踹她膝弯，手抓她脑袋往雪堆摁：“说话啊，是这样吗？”</p>

贺茹扑通一声跪进雪水中，脸埋进沾染污泥的雪里。</p>

一群人寒毛都竖了起来，跌跌撞撞地跟到门外。</p>

佣人们围成一圈，想上前，又不敢动弹。</p>

贺茹光裸的皮肉被冰雪冻住，声线也像被黏住，呼哧呼哧喘着粗气。</p>

“说话啊，”江宝瓷唇角笑盈盈的，眼珠子却黢黑，“大家念的都是九年教育，就你|他|妈起飞了？”</p>

她脚踹上贺茹腰骨，迫使贺茹身体不加遮掩地埋进雪窟。</p>

屋外冰天雪地，宛若进入冰河世纪，风像刀子刮过，割裂众人皮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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