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回来了?”</p>
萧云崖出乎意料的天还未见擦黑就已经回了家。</p>
“父亲?”萧安然有些吃惊的望着他:“您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p>
“今日没什么杂事需要处理,所以回来的就早了些。”萧云崖招招手示意她坐到身边来开口问道:“你呢?今日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p>
“有趣的事情倒是没什么,不过有件事女儿确实应当告知与您。”萧安然正坐直起身子说道:“女儿以小燕的名义与一个商人合作,用昔年您的那些旧部叔伯送给女儿的一个玉佩做了信物,以保商队出入边境。”</p>
“此事或许会牵扯到仍旧留下戍边的那几位叔伯,女儿也算是先斩后奏了。”</p>
“为父知道你素来有自己的主意,你要做什么为父不会横加干涉,只是边关本就难熬,莫要亏待了将士们才是。”</p>
“这一点还请父亲放心。”萧安然笑着点头:“女儿心中有数,不会让叔伯们白白帮忙的。”</p>
“为父就知道,你素来是有办法的。”萧云崖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很快嘴角的笑意就慢慢淡去。</p>
“安然,你的婚事将近,盖头可绣过了?”</p>
“父亲还明白这些?”萧安然打趣道:“自然是已经绣过了,不过也紧紧是盖头罢了,嫁衣女儿实在是有心无力了。”</p>
“你个姑娘家,当初怎么每好生学学女红?”萧云崖无奈的叹了口气:“尽学些舞刀弄枪,是为父的错啊。”</p>
“母亲昔年就不曾教过,她说女儿家若有才学不必事事出头,女儿深以为然,所以练绣工的时间都被女儿拿去读兵书去了。”</p>
“哼!”萧云崖无奈的看着她,眼底全是纵容和宠溺:“左右你自己喜欢便好了,你母亲说的倒也没错。”</p>
“女红不行自然有别的补足,为父倒是觉得我的女儿整个京城都难有可以比拟的。”</p>
“父亲这可算是自卖自夸?”萧安然笑的开朗:“父亲,日后女儿出嫁,您可就独守空门了。”</p>
“女儿心里实在有些不舍……”</p>
“有何可不舍的?”萧云崖兀自起身,伸手在她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温暖的掌心一触即离,短暂的停留过,掌心的温度甚至无法传递过去。</p>
萧安然深情有些怔愣,仿佛真的在担心以后的生活,不过萧云崖显然看的开的多了,这么多年以来,他最后的一丝牵挂也只剩下这个女儿了。</p>
若是将来女儿能够觅得良婿,他也算是彻底心安了。</p>
萧安然看了看他又垂下头看着自己,良久抬头粲然一笑:“你我父女总在京城,要见面又有何难?”</p>
“父亲,您且安心,女儿也安心下来。”</p>
“自然,自然。”萧云崖欣慰的看着她,记忆里那个还不到自己腰高的小丫头,一转眼就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心思自己也猜不透了。</p>
只是他只要知道,面前之人是自己的女儿就好,女儿过的好,自己也不算是愧对了亡故的妻子。</p>
“老爷,小姐,可要传膳?”小厮敲响房门问道。</p>
“传吧!”萧云崖扬声吩咐道。</p>
“今日难得你我父女二人能够一起用晚膳,叫来小燕一起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