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清楚，在此刻争论毫无意义。</p>

面对严刑逼供，身边的仆人都会如实交代一切。</p>

继续遮掩已无意义。</p>

“妾身确实知情。”</p>

“没想到你这么干脆。为什么要这样做？”</p>

“皇上，当初辅助您夺取天下，我们周家付出了极大努力。</p>

我哥哥多年来一直伴在您身边，劳苦功高。</p>

而皇上的做法又如何？</p>

立那女人成为皇后，并让她儿子成为太子。</p>

那女人几乎未费力，却掌握了一手好牌。</p>

长子是储君，幼子在外屡建奇功，西北不断传回捷报，人人都称赞九王爷年轻有为。</p>

倘若这两位回来辅佐太子，必成大器。</p>

而我们周家，您似乎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p>

皇后终于将多年来的不满尽数倾诉而出。</p>

长久紧绷的情绪，此刻彻底崩塌。</p>

以后不必再强颜欢笑来迎合他了。</p>

想到他们已逝去，心中反觉舒畅不少。</p>

“哈哈……</p>

众人皆知皇上宠爱前任皇后，但这又能怎样？她还不是被逼自尽，而至少我还活得好好的……”</p>

“恶妇！”</p>

永德帝大声斥责。</p>

“我是恶妇，那皇上又是什么呢？若非当时您下达命令捉拿前太子，便不会有后续发生。我们的所作所为不过是顺势排除异己而已。皇上，您也是共谋者，若要追究责任，您也不可能独善其身。”</p>

皇后喊道。</p>

她的声音在整个玉华宫里回荡。</p>

看着失控的皇后，</p>

永德帝眼神微眯，额头上的青筋隐现波动。</p>

这个曾与他同床共枕的女人，表面温柔顺从，实则心怀憎恶。</p>

突然间，他露出一丝笑容。</p>

只是这份笑意既带着悲哀又充满无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