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死它了！</p>

自从那次试探，这女人对它就是这副鬼样子！</p>

佛莲空间里充斥的混沌气流突然变得异常狂暴。</p>

却没什么用。</p>

辛瑶压根没理。</p>

她看着冥夜，没有放过大徒弟之前的异样。</p>

“你刚才的样子可不像什么也没有。”</p>

冥夜笑了笑，漫不经心：“太好奇不是好事。”</p>

见她仍盯着自己不放，眼神冷静又锐利，只是脸上黏了几缕发，面色还带着力竭后的苍白，就这么昂头看着他。</p>

固执的小女孩。</p>

真可爱……</p>

冥夜有些手痒，但他忍住了想敲她脑袋的冲动。</p>

“只是直觉觉得，应该有人出现过。”</p>

法阵破开，他赶进山中的瞬间，就萌生了这种感觉。</p>

那是只有在面对某个人才有的感觉。</p>

“不过想必是我多心了。”他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开心的事情，笑得更加放肆，“毕竟那家伙还被堵在魔渊，一步也不敢出呢。”</p>

魔渊……</p>

辛瑶心头狂跳，一个猜测闪过她脑海。</p>

“你指的是魔尊裴玄？”</p>

“嗯？”冥夜意外了，“你知道它？”</p>

可想想也对，魔尊裴玄的大名，就和他的师尊一样，名震全域，无人不知。</p>

小师妹知道也不奇怪。</p>

“是魔头，它可配不上一个尊字。不说它，一个早晚都会死的短命鬼，说多了晦气。”</p>

憎恶毫不掩饰，辛瑶却已经习惯了。</p>

她和裴玄是死对头，自她踏入中域，斗了不知道多少次，连带着四个徒弟对他，也是厌恶不喜。</p>

比起这事，她更在意的却是那句人被堵在魔渊。</p>

辛瑶眉目一沉：“他一直都在魔渊里？”</p>

“它敢出来么？”冥夜嗤笑，“这五百年来，他们可都一直守在魔渊外，等着杀它呢。”</p>

辛瑶没问他们的谁。</p>

这世上想杀裴玄的，多如过江鲤，只是那人修为高深，想杀他的，都被他杀了。</p>

哦，她例外。</p>

辛瑶低垂下眼眸，看着自己光洁的右手手背，神色颇为复杂。</p>

五百年，正好是她前世陨落的时间。</p>

若这些年，裴玄一直都在魔渊内，那这只器灵又是什么？</p>

这念头刚冒出来，她就听见了某器灵的声音。</p>

“裴玄？这不是你最初想给本器灵取的名字么？你竟用旁人的名字给本器灵冠名！”一字一字说的咬牙切齿。</p>

辛瑶默了默，仔细回想着这一切。</p>

虽然这佛莲很可疑，但大徒弟的话更不会有假。</p>

只是她心中仍有疑惑。</p>

“你不是能看见我的记忆么？那你不可能不知道裴玄这个名字，可别告诉我，你现在才反应过来。”</p>

器灵：“……”她怎么还记得这事！</p>

它沉默了两秒，才道：“你又来了！你又在怀疑本器灵！本器灵没你想的那么脏，不爱偷窥一个女人的生平，只不过是意识醒来时，偶然窥到一些，就被你一直揪着不放！”</p>

它声音发颤，似乎是气狠了，辛瑶甚至听出了一丝丝委屈。</p>

“本器灵连魂誓都发了，你居然还怀疑我……”</p>

它气得连自称都变了。</p>

“随便你好了，我解释累了，你爱信不信，爱怎么想怎么想！”</p>

抛下这句话，器灵的声音就从辛瑶识海中彻底消失，更是单方面封闭了它自己的灵识，一副气呼呼，拒绝和她说话的架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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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