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灵想了想去，只能闭上眼睛，然后强迫自己去沉睡。</p>

可是，越是强迫自己脑子越是清醒。</p>

怎么回事？</p>

他不想出来了，要换楚玄澈出来都不行吗？</p>

“唔唔！”</p>

“唔唔唔……”</p>

楚玄灵瞪着阮歆尘，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冒出来。</p>

换来的是阮歆尘的一个白眼。</p>

“别想了，我不会放了你，我要亲眼看着楚玄澈苏醒过来。”</p>

楚玄灵：“……”</p>

果然如此。</p>

“唔。”楚玄灵向她眨眼，意思是有话和她说。</p>

阮歆尘看出来了，心想他要自己交代也不错，就伸手把堵他嘴的布拔出来。</p>

“你要说什么？”</p>

楚玄灵正要开口，阮歆尘又说：“想清楚了再说，要是敢污言秽语，说些我不爱听的废话，我再给你堵上。”</p>

楚玄灵：“……”</p>

他气得不行，却拿她一点儿办法都没有。</p>

“你知道我们的秘密了，是不是？”</p>

“嗯。”阮歆尘并没有否认，很干脆的承认下来，“你们其实是同一个人。”</p>

楚玄灵：“不，我和他不是同一个人，我……”</p>

他纠结一番，说：“我就是楚玄灵，是恭王府的二公子，只是我的身体没有了，不得已才和他共用身体。”</p>

啊？</p>

阮歆尘一脸震惊的看着他。</p>

他们是这么认为的？</p>

也太荒唐了吧。</p>

楚玄灵一直没个正经，可此时他的神色却异常的正经。</p>

眉宇间藏着淡淡的哀伤，自嘲一笑道：“我其实就是一个孤魂野鬼。”</p>

阮歆尘：“……”</p>

“不告诉你，是担心你害怕。我们一直辛苦的瞒着，没想到你这么快就知道了。”</p>

阮歆尘嘴角抽了抽，“你们打算瞒着我一辈子？”</p>

“不，是想给你一个适应的过程。等你和我们生活了几年，熟悉了，再有了孩子，不会再离开我们了，才告诉你的。”</p>

阮歆尘：“……”</p>

“原本我们是这么打算的，只是没想到才几个月就瞒不住。”</p>

说着，他轻叹一口气，抬头看向阮歆尘道：“歆尘，现在你知道我是什么了，你……害怕吗？”</p>

“为什么要害怕？”</p>

啥？</p>

为什么要害怕？</p>

楚玄灵道：“喂，我是一个早就该死的人，我是孤魂野鬼啊，你说为什么害怕？”</p>

阮歆尘摇头，“不，你不是孤魂野鬼，你是楚玄澈。”</p>

楚玄灵，“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楚玄澈？我和他不一样，我很清楚。”</p>

“好，我且问你，你知道楚玄灵什么样吗？”</p>

担心他没理解她的话，说完后，她又加了一句，“就是你进入楚玄澈身体以前的记忆，你有吗？”</p>

楚玄灵：“……”</p>

这却把他难住了。</p>

阮歆尘笑了，“怎么？没有？”</p>

楚玄灵说不出话来。</p>

阮歆尘说：“你看，你都没有楚玄灵的记忆，你怎么说自己是楚玄灵？”</p>

“我就是楚玄灵，我一直都知道。我也不是没有他的记忆，只是我死的时候太小了，小时候的记忆我都忘了。”</p>

“那你记得你怎么死的吗？”</p>

又给他难住了。</p>

他不记得。</p>

“人家说我死得痛苦，所以忘了那段不好的记忆。”</p>

人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