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鸢喉咙发干，心脏都因为这些黑暗的过往收紧了起来。</p>

“父亲也是不敌羌族吗？”</p>

长公主唇角浮现出一抹嘲讽，缓缓的吐出四个字：</p>

“通敌叛国。”</p>

陆飞鸢震惊的睁大眼睛：</p>

“什么？”</p>

“你没听错，就是通敌叛国。”</p>

陆飞鸢只觉太过荒谬。</p>

“怎么可能？父亲是平南侯，他以军功封侯。</p>

若不是对大周一片赤胆忠心，又怎会在战场上拼命搏杀？”</p>

长公主眸光变得深沉，其中像是有刀光剑影闪过。</p>

“皇上调查到的结果便是这样。</p>

为了顾及我的颜面，皇上并未对外宣扬。</p>

只说他是战死沙场，算是保全了他的身后名。”</p>

陆飞鸢只觉得难以理解。</p>

“母亲没有调查过吗？”</p>

“遥遥边境，数十万人都能被埋葬在那儿。</p>

多一个封擎肃，又算得了什么？</p>

况且那时，聿辞才两岁，被皇上以启蒙的理由，接入宫中……”</p>

陆飞鸢顿时明白过来。</p>

两岁，哪里用得着启蒙？</p>

无非就是将楚聿辞扣压在宫中，当成人质罢了。</p>

皇上在用这样的方法，威胁长公主，接受这样的结果，亦或者说，是安排。</p>

长公主望向陆飞鸢，目光无比的郑重。</p>

“鸢鸢，之前你询问本宫定国公府的事。</p>

我并没有把这些事告诉你，希望你不要怪罪母亲。”</p>

陆飞鸢摇摇头。</p>

“我明白母亲的苦心。</p>

当时我对自己的生母并没有什么认同感，也没有过多地关注定国公府。</p>

母亲那时把这些事告诉我，只会让我纠结为难。”</p>

卫嬷嬷忍不住插话：</p>

“奴婢多嘴了，长公主，您瞧，奴婢就说王妃一定能明白您的苦心。</p>

当时，您接连大半个月，都因为此事睡不着……”</p>

“卫嬷嬷！”长公主连忙制止，“说这些做什么？”</p>

卫嬷嬷在自己的嘴巴上拍了几下。</p>

“奴婢多嘴，奴婢多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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