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小商小贩直接没了供货的机会，日子难过得紧！”</p>

“所以你才盯上了走私的买卖？”叶锦苏挑眉道。</p>

如此一言，惊得张掌柜目瞪口呆。</p>

整个人神游须臾，目光不停地在谢渊和叶锦苏之间来回移动，全是恐惧。</p>

“不，不…”</p>

他的声音变得很小，比起蚊子大不了多少。</p>

颤颤巍巍的手在胸前摆了摆，直到谢渊掏出证明礼部官员身份的牌子。</p>

谢渊证明了自己的官员身份，讲明白此事的厉害程度。</p>

“若你配合将事讲明，你便能戴罪立功。”凌声道。</p>

纵然是这么说了。</p>

但张掌柜还说有为难的地方。</p>

朝廷近来抓走私抓得紧，已经抓了不少商贩，凡与此事有关，大多脱不了干系。</p>

叶锦苏配合这谢渊，又把砚台递到张掌柜眼前：</p>

“砚台到底是不是你卖？我们已找到了人证，若你再不认，只能叫人来当场对峙。”</p>

“别！”</p>

慌张无措地抬头。</p>

张掌柜的眼神变得暗淡，整个人成了霜打的茄子：</p>

“这砚台是我店里卖出，这东西贵重，来买的人不多，一共就卖出去三五台。”</p>

“都是先订货，再发货，我都认得……”</p>

“这么说，你承认自己是走私犯了？”叶锦苏咄咄逼人，步步紧逼。</p>

“我不敢！我不是！”</p>

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嘴唇也跟着发抖。</p>

缓了好一阵，张掌柜堪堪能继续说：</p>

“我就个小的分销商人，这店也是配合着上头做事，我哪里有本事搞到这贡品等级的端砚啊！”</p>

他的话不假。</p>

砚台品质实属罕见，谢渊知道这东西到底有多难得。</p>

即便张掌柜能有本事搞到两台，但那日地下洞穴还有这么多，不像是他。</p>

难道……</p>

“说！”</p>

手抓起张掌柜的衣领，叶锦苏咬牙追问：“若不是你，那你上头到底是什么人？”</p>

于公于私他都跑不掉，张掌柜两眼一闭，交了底。</p>

“行头啊，都是许行头！”</p>

这下无需谢渊和叶锦苏再问，他自动把里面的缘由讲了个明白。</p>

许行头作为商会会长有许多便利。</p>

正如许行头自首时所说，他是所有货的源头，张掌柜只是他手里的分销商人。</p>

谢渊陷入沉思。</p>

这么说。</p>

所有小商小贩的模式都与行头和谢二爷的合作差不多，走私品借他们的铺子往出卖。</p>

砚台是行头被抓前卖出，现在才被他和叶锦苏发现端倪。</p>

叶锦苏有些难受地松开了张掌柜。</p>

“哎。”</p>

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介于有人，她什么都没说。</p>

但她和谢渊心里都知道，事情查到这里绕了个圈，又再度回到了行头身上。</p>

关键就是行头什么都不说！</p>

原本想着能从砚台打开新局面，这下又进了死胡同。</p>

不会是死局……谢渊总觉得上天让他们查到张掌柜这里定会给予别的启示。</p>

想了想，换了个问题：</p>

“你说说，你还知道哪些人跟许行头有勾结。”</p>

事已至此。</p>

张掌柜为了自保只能把知道的人尽数道出：“京城中心的商人都听许行头的号令，否则会被找麻烦。”</p>

“我知道的……”</p>

伸出手指一个个数，说一个算一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