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宁眨眨眼，“那我出去跟春杏姐姐玩一会儿，姜姐姐说完事情再来找我。”</p>

“嗯。”</p>

谢明钊一直盯着姜宜笑，即便是目光已经被泪水浸湿，眼前一片朦胧，他都还是不想错过她面上的任何表情。</p>

姜宜笑或许都不知道，她跟宋安宁说话时候多温柔，跟他说话时候又多冷漠。</p>

这么一想，谢明钊的眼泪落得更是汹涌，一时间这些日子受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将他整个人淹没。</p>

姜宜笑将帕子递给他，“擦擦。”</p>

谢明钊没接，姜宜笑见状，将帕子放在他面前的桌面上。</p>

她没有亲手给谢明钊擦泪。</p>

“如果......如果我想来你身边，你愿意将我接回来吗？”</p>

姜宜笑想了想，点点头，“嗯，我会在府上给你腾一个院子，但是我很忙，不会有时间陪着你。”</p>

这是她对谢明钊最后的情分。</p>

她生下他，不可能心狠到看着他留在谢家被虐待，给些银子吃食不难，待他成年，再送他些私产，让他出府成家。</p>

姜宜笑对他总是艰难些，父亲母亲在世时，最宠谢明钊，若是见他过得不好，怕是也不能安心。</p>

她微微叹口气，谢明钊忍不住哽咽着说：“母亲，我知道错了，我们就像原来那样，不好吗？父亲说，他愿意将陈惜惜送回老家，日后再也不会让她出现在您面前。”</p>

“你回来好不好，我们一家三口像原来那样团团圆圆的，不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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