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p>

苏渊回过神来。</p>

看着眼前那张绝美的脸蛋，有些没弄清楚现在的情况。</p>

“这和我们打架有什么关系？”</p>

许安颜将‘墟’的特殊性言明，并表示只是一次尝试：</p>

“上次你问我，觉得我们两人的实力几几开，我说五五开后，你让我好好修炼，这难道不是你认为自己远强过我的意思？如果真是这样，证明给我看。”</p>

苏渊盯着许安颜，没说话，只是眼神有些奇怪。</p>

‘墟’？</p>

还有这么奇怪的玩意儿？</p>

而且这......合适吗？</p>

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说。</p>

就是许安颜想要让自己把她打到自闭。</p>

虽然这次是事出有因，但他不得不再次审示起许安颜实际上是个隐藏极深的抖M的可能性。</p>

对许安颜，他向来是有求必应。</p>

只是对这一件事，他无法答应。</p>

“你会受伤的。而且我觉得，这没必要。主动寻找绝望，哪怕是你被我击败了，应该也不会成功进入那所谓的‘墟’中。因为你寻求‘绝望’这一行为本身的深层次含义，就是你已经认定了自己无法战胜我。”</p>

说到这的时候，苏渊稍微停顿了一下：</p>

“说话比较直接，你应该不介意吧？”</p>

许安颜面无表情地微笑道：</p>

“当然不会。”</p>

苏渊点了点头，继续道：</p>

“所以真想要达到那种状态，估计得你自己先对自己极度自信，觉得自己稳稳胜过我，没有任何一丁点的可能会输，然后，再来挑战我，结果被我碾压落败，这样，才有可能进入到‘墟’。对吧？”</p>

许安颜嘴角微微抽动。</p>

苏渊的这一番描述，让她有一种在照镜子的感觉。</p>

这种感觉，很不好，但偏偏苏渊的拷问还在继续：</p>

“所以，你现在有这种自信么？”</p>

许安颜深吸了一口气，虽然不愿意承认，但——</p>

“暂时，没有。”</p>

“那可以等到你有了以后再说。虽然那黑线人影很诡异，但目前来看，不会对你我造成什么影响，没必要去深究。至于『天理』，我说句实话，如果她都没有办法应对，那我们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对吧？”</p>

“嗯。”</p>

“那就什么都别想了，与其内耗自己，不如把心态放平，努力修炼，争取到能亲自进入到这种‘高端局’的时候再来想这件事。”</p>

苏渊很乐观。</p>

他要将这种乐观传递给许安颜。</p>

‘灰雾之上’作为暗金级奖励之一，现在无限期停止运营，他并不在意。</p>

他在意的是许安颜会不会因为那黑线人影的存在，开始转向自我怀疑，开始自我内耗。</p>

嗯，他以后绝对不再开许安颜浑身‘天命大反派’特征之类的玩笑了。</p>

哪有玩笑越来越真的？</p>

不过。</p>

就算哪天一语成谶，那也没事。</p>

只要在那之前，他能变得更强，强到能把‘天命大反派’按着摩擦，让他/她/祂/把许安颜还来就行。</p>

“......”</p>

许安颜默然。</p>

但最终也只能按照苏渊所说的去想。</p>

知道的太多，实力却太弱，无异于地上的人想要探秘空中楼阁，可望而不可得。</p>

她现在唯一希望的是，『天理』能够没事。</p>

一方面是出于朴素的道德感。</p>

另一方面是希望从她身上了解到自己的重生之谜，了解到当初自己陨落时，没能听清楚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p>

“对了。还有一件事。”</p>

许安颜将自己在灵魂小道上看到的，那类似‘中文’却歪歪扭扭的字符通过源力显化了出来。</p>

她本来还想要询问苏渊是否认得这些文字，但现在不需要了，因为从苏渊的反应中她就得到了答案。</p>

“这是......小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