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抬起手臂，往后指：“你可以去我的休息室。”</p>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朱珊看见右后方竖条纹的背景墙，居然有一扇隐形门。</p>
她突然想起刚才听到的八卦，说凌霄以前不怎么回家，都住办公室。</p>
那这不就是无比私人的领域？</p>
相当于他的房间？</p>
凌霄看着朱珊：“有床，可以睡一会儿。”</p>
朱珊眼眸睁大了些，转身就往外走。</p>
“干什么去？”</p>
朱珊小跑起来：“尿急！”</p>
她刚出门就撞见李尚，李尚还没跟她打招呼，她就跑走了。</p>
李尚拿着文件进门，指着外面：“珊珊跑什么？”</p>
“害羞吧。”</p>
李尚一头雾水：“害羞什么？”</p>
凌霄低笑出声：“她最近开窍了。”</p>
“啊？”</p>
凌霄轻叹口气，笑意收敛：“就是开得不多。”</p>
李尚：“......你在说什么？”</p>
“说我还需努力。”</p>
“......”李尚听不懂，也不想再问了。</p>
他把文件放下。</p>
“对了。”凌霄面色正经起来，“调查一下杨茂学的资料，然后递给犯罪心理科的余科长。”</p>
******</p>
朱珊没去厕所，去了刚才的等候室，吃了几块小点心，用甜腻压住胡思乱想。然后打开记事本开始撰稿。</p>
很快到了五点半，朱珊把东西收拾了，才去凌霄办公室找他。</p>
她推开门，脚刚踏进去。</p>
“还以为你掉厕所了。”</p>
“......”朱珊瞎掰借口，“你休息室不好，没点心吃。”</p>
说完，朱珊把话题扯开：“你能下班了吗？我看大办公室一个人都没走。”</p>
凌霄正好关闭电脑，站起身把旁边挂着的西装外套抓在手里，语气自若：“我是老板。”</p>
朱珊跟在他身后翻了好几个白眼。</p>
穿过大办公室，凌霄突然驻步。</p>
朱珊差点撞上去，疑惑的眼珠转了转，刚抬头。</p>
她手腕已经被凌霄扣住，然后往前走。</p>
发什么疯？</p>
朱珊扭了一下手臂，没用。</p>
旁边都是人，她又不敢直接质问。</p>
她下意识去看旁边的人，正巧撞见几个低着头都忍不住偷看的视线。</p>
朱珊耳根有些红。</p>
出了律所，她跳着脚使劲儿甩开凌霄：“你干嘛？都被、看见了。”</p>
“不是你说公司有你的八卦？”</p>
？？？</p>
朱珊不敢置信，这就是凌霄解决八卦的手法？</p>
电梯门拉开，两人走进去。</p>
朱珊和凌霄各自靠在一边电梯壁上，中间是无法再拉开的距离。</p>
凌霄背靠电梯壁，视线笃定的盯着朱珊，他双臂环抱胸前，微微偏头，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p>
加上他一身正装，像个表里不一的坏蛋。</p>
朱珊侧靠电梯壁，视线看着自己脚尖，手指下意识的扣着光滑的电梯壁。</p>
她能感觉到，他一直在看她。</p>
明明来的时候感觉飞速的电梯，现在如同出故障般迟慢。</p>
朱珊心跳如擂鼓，却什么都做不了。</p>
凌霄明目张胆的打量她，甚至头还意味深长的缓缓偏了另一个方向。</p>
她睫毛卷翘，被电梯顶的灯光照的发光，小嘴微微嘟起，似是很不满他刚才的话，又憋着无法发泄。</p>
似是终是不能再忍了，她大眼睛看过来，又在对视的下一秒迅速收回。</p>
那种又矫又憨又怂的姿态。</p>
凌霄喉结滚了滚，轻轻吐出一个字：“说。”</p>
“他们又不知道我们的关系，说不定会以为我是你的新...新......”朱珊思绪转了转，小声说，“以为我是小三。”</p>
电梯里密闭，凌霄被气笑了。</p>
他自认为有八个心窍，可还是跟不上朱珊脑回路。</p>
在她脑瓜里，好像可以同时播放一百场风格迥异的剧情。</p>
凌霄舔了舔唇：“那我现在回去说，你就是我老婆，你没有出轨？”</p>
“我...不是。”</p>
“你不是什么？”凌霄仰着下巴，微眯双眸，整暇以待的盯着朱珊。</p>
“......”</p>
朱珊正踌躇，电梯门应声拉开。</p>
她松了口气，立马走出去，觉得停车场的空气都突然变得清透了。</p>
当然，是和刚才的境况相比。</p>
上了车，空间狭小，朱珊感觉又局促起来。</p>
她小脸贴在车窗上。</p>
车辆缓缓爬坡，然后驶出停车场。</p>
凌霄看了她好几眼，才开口：“你晚上打算做什么吃的？”</p>
朱珊小脑袋瓜全是问号，后知后觉想起刚才说要做饭来着。</p>
她抠了抠手指：“你想吃...啊——”</p>
猝不及防的刹车，朱珊整个人往前冲，屁股都往前挪了半寸。</p>
幸好胸前的安全带及时勒住她。</p>
还有凌霄突然横过来的手臂。</p>
朱珊还未回过神，西装外套搭过来，把她整个脑袋包裹住。</p>
她眼前一片漆黑，鼻尖被熟悉的古龙水味儿填满。</p>
凌霄大手覆在朱珊后脑勺上，低声道：“别拉下来，别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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