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瑞尔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询问“纳斯克，你会死吗？”</p>

陈柯自觉回避，纳斯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问这个“瑞尔，怎么突然问这个？我们都是会死的。”</p>

“……纳斯克，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不准死我前面。”</p>

他怔了怔“怎么了？别吓我瑞尔，谁吓唬你了吗？”</p>

瑞尔态度强硬“你不用管，我要你保证，你不能死我前面。”</p>

他不知道该不该应下，但是他轻声说道“瑞尔，我没办法保证未来的事，我们过好当下……”</p>

“那我要你保证，在能避免的情况下，你不准死在我前面！”他似乎对这件事很执着。</p>

“…好。”纳斯克应下了。</p>

瑞尔紧紧攥着他的手终于放下了，向前倒去，额头靠在冰冷的胸口，不再动弹。</p>

“瑞尔，你身上还有地方没有维修好，我叫陈柯进来好吗？”</p>

“嗯。”</p>

这一天，战舰上的气氛沉重得可怕。</p>

……</p>

咚 咚 咚……</p>

钟声像是战舰的悲鸣，映照着他们领导者的痛苦，以及离别的哀痛。</p>

奥冉将所有住在第10层的机器人都叫了上来，商讨接下来的事宜，但从他们上来开始，就一直没有人说话。</p>

哒 哒 哒 哒……</p>

手指交替在桌面上敲击的声音，一下下打在他们心里，每一次敲击都带着凌厉的威严与冷意——主要针对的是瑞尔。</p>

或许这里还能自在观察的就只剩下了钟离了吧。</p>

他看着玻璃上的破损，再看看他们紧张，严阵以待的模样，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这里先前似乎发生了一场单方面的战争，还挺激烈的。</p>

他注意到喀狄迦的眼罩被摘下，询问道“你的眼睛怎么恢复了？”</p>

上方的敲击声骤然停止，这里陷入一片死寂，瑞尔强装镇定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退到纳斯克身后。</p>

钟离疑惑“怎么了？”</p>

他敏锐的发觉现场气氛不对，只是他先前没有在意，但在瑞尔动作之后，他这才正视起目前的状况。</p>

芮锦扯了扯他，示意他别说了。</p>

奥冉终于开口“现在，你还有什么打算？”</p>

他的“还”，在这句冰冷的话里显得有些咬牙切齿。</p>

瑞尔连头都不敢出“没了，目前就这些了。”</p>

钟离看向瑞尔，有一种气得牙痒痒，但是又果然如此的无奈感“你又干什么了？”</p>

瑞尔“不是我…我没干……”</p>

喀狄迦“主人把我眼睛里的记忆消除，我已经没了他们之前的记忆。</p>

哈娜将军…不喜欢奥冉大人了。”</p>

坐在上首的奥冉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桌子一角无端碎裂，远远地，像是它自己掉的一样。</p>

事到如今，要是钟离再不懂就是傻子了。</p>

穆邬“奥冉大人，您要不先听他解释一下？瑞尔做事一向有分寸，他应该不会做得这么绝。”</p>

奥冉“他的分寸就是被你们一点点惯起来的，不止一次算到我头上，我已经忍了够久了。”</p>

他这次是铁了心要让瑞尔付出代价。</p>

钟离把那小机器人拽出来“平时嘴挺利索，这时候没话了是吗？还有什么，说！”</p>

他嘴硬“没有。”</p>

“你�6�4傻逼吧？这时候你闹个屁脾气，她来之前你跟那小丫头待了那么久，我就不信你什么都没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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