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可欣和景榕进了里屋,里面有些清冷,像是许久都没住过人了,火炉也只剩下木炭烧过的灰烬。
“公主,不如民女先进去看一下。”白可欣佯装为景榕着想,其实是她想进去确定一下白长歌到底在没在里面而已。
景榕也觉得有些阴森,屋门被棉布帘子遮挡着,光透不进来,外厅有些昏暗,“嗯。”她也不过一个为经世事的小女孩,从小被人宠着,吹捧着长大。
对一些东西,从内心里有着一种胆怯。最明显的还是她母后离开的那年,仿佛各处都是黑的。
白可欣迈步朝里走,然后绕过屏风向床榻看去,被子干瘪地平铺在床上,里面根本就没有人。
她忍不住勾唇一笑,接着惊呼道:“公主,我三妹不在这里!”
“她不是病了吗?怎么会不在房间!”景榕此刻还没意识到,自己早就被人牵着鼻子走了。
“民女也不知道,按理来说三妹应该在房间里好好休养的,可如今这里并没有人。
而且她病了好几日了,莫非她一直不在这里?”白可欣暗自打量着景榕的表情。
她还太天真,根本就理解不了白可欣话里的深意,“不在这里,她去了哪里?”她拧眉问道。
“定北侯这几日也不在府里,难道是因为那五万匹布两人一起出去了?
不对,若真是出去,也不用装病啊!”白可欣一副思索的模样,每一句话分析地都在理,让人无法反驳。
景榕听着听着手下意识地就攥了起来,只要是关于厉胤的事,她就特别地敏感,一点风吹草动都足够让她坐立不安。